华锦媗怕说多错多,只好蔫蔫离去。
女皇的眉目间顿显掩不住的算计之意。
李家主扶着华锦媗回去,一路上,难得见到华锦媗面色蔫蔫,遂问:“先生,怎么了?”
华锦媗道:“我跟连珏其实并无交情,但也绝非敌人,所以地底王宫一事问她最是靠谱。可刚刚你也看见了,她不愿与我合作,而琳琅女皇兴许是看穿我的意图,才刻意支开连珏。我如今与外隔绝,还得步步受限于萧鸿昼,实在是一筹莫展呀。”
李家主道:“既然如此,那萧鸿昼提出的条件,不如先应着,当做缓兵之计,先养好自己身子再盘算。”
“好吧。”华锦媗神色安然,托着肚子苦笑道:“所以说我这胎怀得真不是时候,若是往常,兴许我都能直接杀入地牢救人!”许是感应到她内心的哀怨,胎动顿起,这回还比往常还要剧烈,华锦媗痛得险些昏厥。
这下好了,连自己的亲娃都趁机添乱,当真不愧是那只凤凰鸟的种!
李家主急得朝四周喊人求助,然后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她送回房间,太医亦是随后就到。但这回诊断结果并非是因为首胎胎动导致的疼痛,而是旧疾复发。华锦媗当初在萧国被邀月所伤,再加上移魂时又被唐瑶光抽了四十三鞭,身体尚未调好又仓促怀孕,体质虚弱,所以稍有毛病就容易触发病根,病来如山倒。
华锦媗的言行和病情,自然火速传到女皇耳中。
女皇眼底蓦然焕发出寒冷的笑意:“她也别忘了,正是因为她有孕在身才不杀她,否则朕宁可果断了解她,也绝不冒险养虎为患。”
萧鸿昼这些时日亦是藏在御书房密室中观察,闻言颔首。因为孑然一身的华锦媗实在是所向披靡,如今有了牵绊才算有了破绽!只是,他蹙眉道:“您不怕华锦媗与连珏暗中勾结?”
女皇笃定道:“连珏不会,也没胆!”
萧鸿昼又问:“连珏可知道地底王宫之事?”
女皇点头:“这是皇族秘史,历朝议储人都知道。原本今朝只有朕、连珏、八年前病逝的萍安王知晓,如今还得再加上你和华锦媗。”虽然为了套住华锦媗,令其心悸慌乱,她都不得不违背祖训透露出来了。但是——“连珏有胆又如何?”女皇冷笑连连,因为除了她,没人能找到璇玑宫入口。即便找到了,那也是踏进地狱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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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媗是昏到半夜才醒来。
太医就是估摸着她会在此刻醒,而李家父子都是男性不便伺候,遂派来一名婢女伺候着。所以刚有动静,站在床边的婢女赶紧送上熬稠的白粥跟小菜,相当适合此刻食欲不佳的她。
华锦媗吃完粥,面色恢复少许红润。
外面忽然下了点小雨,她捧着小碗儿看着,有些应景生情的哼了几句腐酸的诗:“仓上怒轻慢,乱雨化碎冰。”
婢女只觉得诗意悲凉,遂问贵人忧虑何事?
华锦媗回说无事,就是想念情郎和亲人了。
婢女掩嘴笑说贵人洪福齐天,三日后就能见着了。
华锦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能知道她与萧鸿昼的数日之约,就不会是多么单纯无辜的小婢女了!
光脚素来不怕穿鞋反而是穿鞋的害怕,所以琳琅女皇不仅留了侍卫和耳目在她身边,还留了随时候命的太医,只是太医定点施针熬药后,华锦媗身体虽有起色,但精神反而不见好,更是丢三落四。有时候李家人来找她,话说不到一会儿,她就浑浑噩噩地犯困。次数多了,他们自然明白华锦媗是被下药了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药都是掺在饮食里,她正是养身之际,不得不吃。
琳琅女皇制造出这种双趋式选择,就是要让华锦媗走投无路的交出画眉舫。
华锦媗撑了不足两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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