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腿,连带着切开大截裤管,半颗人头依旧挂在他小腿上。他只能强忍剧痛将这半颗人头硬扯开,一块血肉也被扯去,更是非一般的痛。“真厉害,比我媳妇还能咬人!”
“……”一旁的赫连雪闻言,狠狠地掰断缠在臂间的兽尾,半臂血肉模糊。他迅速祭起与华锦媗联手画的符咒,可是玄金白三光再强也抢不过失色的天地,三人迅速被累如山高的阴影彻底淹没。
——远处,拂樱楼。
——秦拂樱有些疑惑地看向华锦媗交叉的手指,说道:“这么紧张?”
——华锦媗蹙眉:“自然紧张,谁知道玉娇龙是人是鬼?”
外面山头熙熙攘攘的怪叫,终于吵得让人不得不抬头睁眼,庙里的女人只能睁开一双古井深幽色的毫无生机的眼。于是,一片红色落叶突然闯入凤金猊的视线中,细数可见的纹理,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静静在风中旋转,慢慢地落向地面。
蜂拥肆乱的邪物蓦然静止在最狰狞的时刻,四周戛然无声。
栾继冧最先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强者之气!
凤金猊正要开口,第二片红叶就落到赫连雪血淋淋的手心,一触就碎,檀香四溢间,几乎是同时——栾继冧就感应到一股无形未知的冰冷在丛林间迅速扩展开。然后这些魅人和半邪郎狂叫着撤退,一场突如其来、漫天飞舞的红色枯叶雨就这样降临,纷纷扬扬地下。
远处山色中,传来木鱼声,笃笃笃,音色厚实、悠远。随着每一声敲击,魅人和半邪郎越退越后,最后影兽四散。
凤金猊微微一怔:“……是友非敌?”
只是木鱼声飘忽不定,他辨别不出准确方位,但见栾继冧果断朝前走,他和赫连雪自觉跟上。
红色落叶一层一层落在地上,踩上去,瞬间消散。而他们身后那片倒塌的树木,在红叶自燃引起的火焰中逐渐化作灰烬,整座山体陷入焰火般的鲜红色。
一间小寺庙静静立在山间,四周栽满红得更深沉的树。
这些树木看着就是刚刚那一场落叶雨的根,更神奇的是这些树檀香四溢,闻之,有种醍醐灌顶的清明感。
寺门是关着的,门口挂着一盏破旧的灯笼。
随着他们靠近,灯笼倏然离空而来,悬浮在栾继冧面前,笼内灯光射出一道红光指向山脚的路,似乎是要带领他们离开。
栾继冧神色微缓,听着庙内的木鱼声,拱手道:“多谢出手相助,只是我们还有要事求见玉娇龙,不便就此离去。”
木鱼顿了一下,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敲着,灯笼瞬间飞回门前悬角。
凤金猊和赫连雪对视一眼,知道里面的人即便不是玉娇龙但也一定跟她有关系!
他们相继行礼,试图摸索对方身份,但庙里的人似乎打定主意不愿出声。
两扇紧闭的门,斑驳破旧,倘若来得是华锦媗,只怕她会直接动手拍飞门,可是来的是栾继冧三人,不好说,这三人都是根正苗红的人,更何况刚刚获得对手无偿相助,自然不会排闼直入。所以,栾继冧选择闭目试探,他的武功造诣早已登峰,自然能做到与华锦媗术法感应一致的事,就想隔门斯文地去——“看”庙内的动静。
他“看”见庙内似乎有一人,用“似乎”形容是因为那人呼吸弱得不似寻常人,浑身裹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中,无法一窥真面目。
“……你们还有事?”因这一“看”,庙里的人终于出声,只是声音听起来令人感觉她说得很吃力,雪鬓霜鬟,即将要老死而去。但又因这是女声,让赫连雪愈发希冀道:“晚辈赫连雪,因恩师玉麒麟有难,有事求见玉前辈!”
木鱼声停止,但门却还是关着,里面的人沉声回道:“走。”简短一字,不知是在否认身份,还是在道明她与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