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的便宜真不好占。”
“你的便宜就好占啦?”
众人互呛,忆起往昔,不由得暗暗感慨现今的变化。
待到焚音起身告辞时,有件事他终究得再三提醒:“唐国杵在东圣国和琳琅国之间,届时第一道战线,琳琅国率先向唐国发起进攻的绝非凡人。能守住这道线的人当今天下除了我,可能就剩一个巅峰期的你。可你怀了孕,道行折损,需得智取才能一敌。”
“我自然晓得。”华锦媗嫌弃道,“我可不是俗人,直接一孕傻三年!”未免离别气氛过分沉重,她忍了忍,再度试探道:“说真的,你年纪太老不适合,但赫连雪倒能凑合。要不,你让他做我孩子的干爹吧?也无需他做什么,逢年过节给些黄金白银就好。”
赫连雪迅速摁紧腰间装钱的锦囊:“拒绝。”
华锦媗遂当场翻脸:“那赶紧走,别碍我眼。”
一旁的唐九霄哭笑不得,轻咳几声示意自家妹妹收敛些,然后礼多人不怪地恭送焚音和赫连雪。
人一走,华锦媗身边就无人,相当冷清。她静坐了会,蓦然神乏,摸着肚皮轻声念叨:“凤凰崽,你到时候出来可得挑挑时间,我们决不能成为他人的负担。”回应她的,是腹部突然凸出的跳动,一下一下的抽痛,像是在抗议她的话。
华锦媗忍不住磨牙,到底是凤金猊的种,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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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焚音所料,这些时日,靠近琳琅国水域的萧国江河最先大乱。起初是一两艘渔船颠覆没有引起太大注意,直到遇难者越来越多,河面随处可见都是血色深沉的涟漪,那股莫名力量沿着河床朝萧国深入,萧国百姓这才意识到“恐怖”二字。
璇玑宫被毁,琳琅女王索性发动了水域攻击,地宫妖物顺着水流逃出废墟,在她的指挥下,发疯冲出一照城。
萧玉卿身为摄政王,虽然这些时日废寝忘食,励精图治要将萧国重振,可即便有华锦媗提前招呼,沿途水域备有海军防守,也还是阻不了这股妖邪的进攻。
这些半人半怪的东西,在水中游动速度非常快,嗜血、凶残,而且杀了一只就会变两只。数量越发庞大,引得朝廷内外人心惶惶。再者,萧国近来内部残留势力有蠢蠢欲动的趋势,萧玉卿当机立断决定不让“仁慈”对待,可是没料到其中竟有邀月的手笔。
邀月找出当初先皇临死前未能更改的传位诏书,犹记得那封诏书明确指定:只有华锦媗嫁入萧国皇室,萧玉卿方能继位。所以哪怕萧鸣岐死、萧弘昼叛国出逃,一直贵为东宫的萧玉卿想要名正言顺地继任,还是有点难,这也导致那群顽固党和残留旧势力没少抨击,萧玉卿直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无名之王。
这样的萧玉卿,身心疲惫,风姿暗淡。
在夜里屏退左右,总是一个人呆呆坐在寝宫中,望着某处发呆。
他好累,真的好累,但这些疲惫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说……就连萧纪涯都不行……而萧纪涯这个弟弟并不明白萧玉卿在强撑,满心以为国家稳定就又离家出走……当真是单纯得很……
“摄政王近来日渐憔悴,当真是令人心疼呀。”一个声音自床畔冷冷响起,入耳彻骨。
萧玉卿神色瞬变,杀气腾腾望向床边一个陡然凝形的烟雾,最后化作最令他憎恶的面孔——邀月!
“哼,是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你这些时日费尽心机也没能如愿。”萧玉卿冷笑。早在七日前,邀月第一次出现时,他就气得拍桌而起,大声喊人,可房间却被她下了一层静音隔阵,在邀月出现期间,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而他也别想出去。
同样的,邀月这些时日的耐心也已殆尽。“摄政王,凭心而论,本座这些年对你不薄,可是你却太狠心了吧?论相貌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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