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身边四处瞧四处看,突然间看到前方走来一个舞龙灯的杂耍团,顿时激动的叫喊起来。
凤金猊竭力劝说:“淡定,别搞得像乡下人进村城一样!”可华锦媗不听,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而四面八方的百姓百姓亦是好奇凑上来,街道一时间人头攒攒,摩肩擦踵,即便凤金猊竭力抓着华锦媗,但还是挨不过人流冲击被冲开了。
“华锦媗!”凤金猊喊道,连忙拨开眼前挡路的数人,却再也找不回华锦媗。
他四处张望,正疑惑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不见了,猛然间瞅见街角站着一个身披银色披风的人,背对着他,戴着银甲的右手正缓缓摘落墙角的一支红梅,放到鼻尖一嗅,动作美得带有邪意。
凤金猊目光一凛,恰巧几个百姓从他面前奔过,他恍神再一看,那里已无人了。
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凤金猊心生寒意,赶紧扬声吼道:“神婆!你在哪里?神婆!”
远远就能从群众欢呼声辨出凤金猊的咆哮声,陆宝玉加快脚步冲去,恰巧与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擦肩而过。等他意识到什么异常时再紧急回头,也是什么人都没有了。终于,就连陆宝玉都颤唇了:“孔雀也来了?他居然到曦月城了!”瞳仁深处,仿佛可见那一艘华丽辉煌的船正迎风而来,然后所到之处,无一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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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西街,人迹罕见。离灯会不远的正街酒楼上,一个青衣男子独自浅酌着,酒楼里因为灯会的关系,没有什么生意,整个二楼就他一人而已,他抬头倒酒,看见一个身披银色披风的面具人缓缓走了上来。
今天是灯会,戴着面具的人很多,没什么异常。酒店老板和跑堂小厮更没觉得异常,而且他们还忙着站在一楼门口招揽客人。
许久未见,唐宜光看着孔雀飘然而至,心里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惊喜。他忙起身道:“先生!”
孔雀惯性地勾唇,高深一笑:“宜光皇子,久违了。听说三公主前些时日在闺房是花样百出,您至今还能守身如玉,当真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令本门主甚是佩服呀。”
唐宜光眉头深锁,深邃的目光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先生就别挖苦我了。”
孔雀入座,扬手端起桌上香茗轻轻一抿,动作优雅如画。“前些时日您在东圣国表现不错,可是回到这唐宫之中,您的心似乎有些浮躁了?”
唐宜光顿了下,正想问孔雀为何知道,可想一想又有什么是孔雀不知道的呢?
他如实点头:“是,我承认。回到这万恶之源,我自认无法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尤其是看见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更是恨!凭什么?”
唐宜光怒得将手中的杯盏用力拍在桌面上。
“嗯”孔雀沉吟,微笑道:“自然是凭借他们手中握着的权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宜光皇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假如你想摆脱这种受人颐指气使的命运,你迟早得除掉某些人,而这些人就是你现在的父皇、
在的父皇、皇长姐等等。”
唐宜光咬牙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没犹豫过。”
孔雀似笑非笑:“可你与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下得了手?”
唐宜光怒道:“难道当年的唐玄机和唐迦若,就跟他们没有血缘吗?他们下得了手,我为什么就下不了手?”
孔雀幽幽笑道:“明白了。”
唐宜光忽道:“对了先生,您可是找到我九哥了?”
“暂无。七年前唐九霄兵败逃亡,就连最想斩草除根的长公主都尚未找出,本门主可没焚音国师那占卜算命的本事,还需要时间。不过——”孔雀抬头,玄金二色在瞳中交映生辉:“找唐九霄是一回事,宜光皇子您这边的布局是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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