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眉梢,固执地不肯收敛。眉骨很直,鼻梁很直,脸部轮廓分明,正如他手中用惯的那一把古剑。八年的忍辱偷生,他本性如初,她甚是欣慰。
唐宜光道:“现在朝廷弹劾唐瑶光就有五十多个奏本,对我那位父皇亦是明里暗里的指责,而民间亦是民情沸腾,唐瑶光那边准备接招吧。就她一人,插翅难逃我们的掌控之中!”
孔雀幽幽笑道:“是呀,我们现在只动她一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天师宗和萧鸿昼自然不会冒险替她出手,除非我们将火烧过去。”对待天师宗和萧鸿昼那类聪明人,必须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熬。
唐宜光点头:“难怪先生说九哥的事并非时候。”
孔雀双眼猛然往唐九霄一撇,竟是明灿得让人惊心,“所以九皇子,您请稍安勿躁。”
唐九霄道:“先生请放心,我八年都能忍,如今区区数月又岂会忍不得?”
孔雀笑:“那便甚好,但本门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另有其人。毕竟打狗须得关门,否则狗急乱咬人,后患无穷。”
“先生指的是东圣国那几位?”唐宜光道,“我会即刻处理好。”
“嗯,要么让他们走,要么——”孔雀冷笑,念转如电,“就杀了他们!”
唐宜光蓦然惊了一下:“包括华小姐在内?”
孔雀点头。
唐九霄微微眯了眼,果真如传说那般无情!然后孔雀摆手,两人便起身离去。
唐九霄带着易容后的
唐九霄带着易容后的唐九霄,一前一后,缓缓走在廊道上。
“九哥,你在想什么?”
“想着如何兵不见刃就能让东圣国那几位离开。宜光,你到底是因何得知这位孔雀先生?”
“母妃荐名,让我在东圣国到指定的河边地点找他。初始几次,我没少被他狂枭冷傲的态度给气得内伤,如今大半年过年,见识过他的手段跟术法,倒也习惯了,这种人的确有资本恃才傲物。”
“兰妃久居唐宫,她怎会识得远在东圣国的江湖人士?”
“母妃只说孔雀本就出自唐宫,多年前无意略他一点小恩小怨,当我走投无路到东圣国竞选驸马时,母妃便让我找他。”
唐九霄深思:“他是唐宫旧人?这番人物,为何我从未有过印象?”
“是呀,我也没有任何印象?”唐宜光有些深思意味地缓缓说,“关于这点,我也曾深感诧异,但母妃咬口不说,我也无可奈何。”
唐九霄“嗯”了一声,眼底陡然疑色一盛:“不过到底是谁能让兰妃连你都隐瞒了?”
唐宜光仰脸望天,淡淡笑道:“算了,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因为我们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死了,被唐瑶光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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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唐宜光突然来寻凤金猊,一两句简单的客套话之后,就单刀直入的表示唐宫如今内外纷争需要调养,恐不足为外人道也。
凤金猊这些时日也知道唐国上下暗变,唐宜光此时赶人怕是后续有招,顿时暗中睨向华锦媗,后者面色自若显然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想都不用想,定是华锦媗又瞒了他事。
似是好玩,也似是较劲,凤金猊就偏偏不走,还得“关怀”李圣香的身体不宜上路。
唐宜光驱意已绝,于是见招拆招,表现得盛气凛然,甚至扯东扯西讽刺了华锦媗几句,倒是先激得李圣香一边重咳一边怒得驳回。
凤金猊知道华锦媗和唐宜光暗中联手,但即便联手耍谋也容不得自家媳妇被说上两三句,要说也是他关起房门来说!于是,晌午烈阳,宫婢侍卫们口口相传,各个捧着激动的小心脏跑到某处庭院边缘,看着东面一群俊男美女和服饰统一的侍卫摆出的大阵仗。
唐宜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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