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不安的心情，莫北北随着莫母走进客厅。

    一进客厅就看到莫父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拿着香烟，整个看上去都很消沉。而他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不少白发，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看得莫北北心疼。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一向坚强的妈妈居然落泪了，而向来开朗爱笑的爸爸变得如此苍老消沉。

    “妈，爸，你们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莫北北的一颗心揪了起来，看着父母这样，她焦急得不知所措。

    “北北，你先坐下，坐下听你爸说。”莫母温和的拍了拍莫北北的肩膀。

    莫北北看了看莫母，又看了看莫父，知道自己再问他们也不会说，只好顺着他们的话，先坐到莫父对面的沙发上，焦急的等待他们说话。

    大约沉默了一分多钟后，莫父抬起右手狠吸了一口香烟，叹气般吐出白色的烟雾后才徐徐开口道：“北北，有件事情，爸爸瞒了你十五年。”

    瞒了我十五年？十五年！

    莫北北心里一惊，隐隐约约能猜到应该就是自己一直在猜测的那件事。可如今事到临头，就要知道真相了，莫北北又害怕了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将何去何从？

    “原本原本我是打算在你成年的时候就告诉你的，但”莫父哽咽了起来，坐在旁边的莫母眼眶也再度湿润了起来。“但是，那时候，你抱着我的手说，要一辈子粘着爸妈，我我和你妈就迟疑了。

    是我们自私了，我们总想着，总想着再等等，再等等，等查到了所有，能完全告诉你的时候再说。

    一面，我们想查清楚之后告诉你；一面，又想永远不要查清楚就好了。我们很矛盾的瞒着你每年一有什么消息就会赶过去查询，一年复一年，终究还是迎来了这一天。”

    虽然莫父说得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莫北北还是认真的听着。她不想去打断，她害怕，害怕自己打断了之后很快就会得到那个答案。害怕到时候，眼前这两个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不再是自己的父母了。

    “北北，爸爸爸我真的真的很很爱你。”莫父的眼眸泪水满溢而出，几度哽咽。

    这下莫北北实在坐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抱住莫父的腿，头靠在莫父的腿上，哭着大喊起来：“爸！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莫北北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双手紧紧抱着莫父的腿，不想他再说下去了。她不要知道什么真相了，就这样吧，就维持现状！

    他还是自己的父亲，她还是自己的母亲，她还是他们的女儿，还是莫北北！

    莫父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莫北北的头，好像抚摸一件珍宝一样。“北北，你记得爸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对你说的话吗？”

    “我”莫北北抬起头，她多想说自己不记得了，不要记得了。可触碰到莫父那慈爱的眼神，莫北北又如何能任性。“记得，爸说我成人了，要学会承担，学会面对。”

    “是啊，所以，我们都不能逃避了。”莫父微笑着拂去莫北北脸上的泪水。“孩子，今天听爸说好吗？”

    莫北北咬了咬唇，逼着自己点了点头。

    莫父看着莫北北，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这个从小就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个劲叫着，“粑粑！粑粑！”的孩子，话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了。

    莫母看出了莫父的迟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

    莫父看了看莫母，瞧见她一脸的释然和淡淡的微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自私了。

    “北北，爸给你说一个故事，你好好听。”深吸了一口气，莫父下定了决心。“十五年前，一对结婚两年的夫妇遇到了人生之中最大的波折，妻子因为某些原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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