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粗拉着大嗓门冲着严老爷喊着话,“严兄,你可是说真的!要跟那青龙帮正式开战,大爷脸上这伤是被那雷帮主耍诈刺花的,这仇我可是朝思暮想了好久”。
那粗狂的汉子姓张名全,是这白玉城中三全帮的帮主,这个三全帮平日里只做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杀人放火的事不多参与,一直小打小闹倒没有引起各方注意,却不想有次交易买卖上没有谈妥,在双方的谩骂指责中,斗殴起来,三全帮人数多些打架也沾了点优势,这打红了眼下手便没了方寸,打死了个人,顺带一查原来是青豹帮的人。
这事本可大本可小,张全本想提几份薄礼拿几壶花酒上门亲自道歉,再多赔些银子,对面总得卖自己这个帮主几分面子,也就能大事化小揭过此章。
奈何青龙帮家大势大根本不睬他这一套,将他连同他那些物什全都丢了出来,并要他将那几个帮众全部处死,不然就灭掉他三全帮。
进退不得也只好开战,卯足了士气,说了一大堆自己也不信的话,就冒冒然然写了个战书,带上弟兄跟青龙帮打了起来,本想打到一半互有伤亡的时候,他再退下派人言和,再赔些东西这样双方都有台阶下,也不用死磕到底。
奈何这兵败如山倒他不仅低估了对面,也高估了自己家的弟兄,不多个时辰便在自家人溃逃中,被几个大汉绊倒在地抓住绑进青豹寨中。
说来也是运气好这三和帮跟严家走的近,雷帮主忌惮之下也不好做赶尽杀绝的事,只将那几个闹出这事的人砍掉首级,又在这张帮主脸上刻下一道雷电的纹样以示帮威,就丢下山放了回去。
这张全回了帮派自觉脸上丢了面子,也不敢再去报仇,只拿刀将脸上的雷形伤疤刻长了些,对外谎称这疤痕是被雷帮主使诈拿利器刺伤的。
大堂之内的人都知道这么个事,那雷帮主大张旗鼓的在城中宣传了几天弄的人尽皆知,不过也没人去揭穿,毕竟这事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这张全又跟严家走的又近不好多得罪。
“此事确实,我严家素来与那青豹帮不合,官府也会派出重兵一道围剿,再加上各位的齐心协力,覆灭他青豹帮定是十拿九稳的事。”老人说的面色微红,激动不已。
堂下的人看见平日里彬彬有礼的严老爷此时如此慷慨激昂,心中虽有些惊讶,但也理解起来,毕竟这青豹帮对严家主来说如同一根粗大的鱼刺梗在喉中既吐不出也咽不下,心中早就怨恨滔天,如今有这一举除去这心头之患的机会,着能不令他激动万分。
“不知严家主对于这官府之兵,出不出来,又出来几分,有多少把握,若有什么证实之物最好拿到桌上让大家看看,不然杜某可不愿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在这墙上,到时这钱财没拿多少,反而招惹到这生死大地,就太不划算了”。堂下一位脸皮黄中带黑,身形有些削瘦的汉子,直视着老人,吐出话来。
杜汉子的一番话说出了其他人心中同样的顾虑,青豹帮对他们这些小帮派来说如同庞然大物一般,到时候如果吞不下去这头怪物,反而惹怒了它,他严家自有自保的办法,但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到时侯连哭都哭不出来。
忌惮之下,堂下的一群人都闭上了嘴唇,大堂里鸦雀无声,大家只盯着堂上的严家家主。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对视下老人依旧面色如常,只伸出左手从衣袍的衣兜里取出一张刻着大夏禁军章痕的信件,平铺开放到桌上。
堂下的人围上来正欲细细观看时,严老爷却大手一拦。
“严老爷这是为何,拿都拿出来了着么还不给人看?”那杜汉子冲在最前面此时被拦下心中有些不爽快,此时说话带了几分刺意,其他几个人脸上同样生出几分怒火,却没有多说话,都以那杜汉子马首是安。
严家家主见到这一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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