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每一滴打在身上的雨,竟然都透着刺骨的凉意,如同捅在身上的刀子一样。
万俟冲仰起头来,闭上眼睛,将心头的那股杀意慢慢的平复下去,而最重要的,是想借助这雨水的力量,将心里涌起的怒意压下。
但是很快,万俟冲又重新睁开了眼睛来。
临出发前,大越的国师才占卜过,说他们此次战役,会遇到一个极大的阻碍,但是之后,一定会赢。
这意思不就是说,现在他所面对的的困难,不就是暂时的吗?
万俟冲转身看着在阴雨之下,昏暗的看不清楚的北方,嘴角冷冷一笑。
看来是老天爷注定,让我们不用蛊虫,也要光明正大的赢你们!
“轰隆——”一声巨大的闷雷响起,暗黑的天空里一道亮光闪过,将万俟冲现在的眼神透露出来。
金副将转头正好看到万俟冲暴露出杀机的那一刻,心里陡然一颤。
“云南?”
万俟陆掀开车帘看着前方的城门口的“云南”两个字,马车正好行驶到城门口停下,有人来盘问。
万俟陆将车帘放下,薛玮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碟递给门口的士兵。
“京城人士?来云南做什么?”士兵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云南现在可是战争之地,现在只有人朝北方去的,来云南的人可是越发少了。
士兵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两人跟的穿着,都是富贵人家的样子,这个时候来云南做什么?
“这位小哥,我家亲戚在云南遭遇了些事故,你也知道现在云南发生了些战争,而我家亲戚也因为受了伤而没有办法上京去,所以我们这才来云南,准备接他上京城去。”
薛玮一脸商贾之人的神色,若不是万俟陆知道他是大梁的丞相,差点就被薛玮的演技给骗了。
这大梁的朝臣,还真是不简单的绝色。
难怪一路上他都在教自己说大梁京城的方言,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说辞,而要准备在这些关卡处,以防万一。
见士兵朝他看过来,万俟陆便装作“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位小哥,可是现在云南的战事十分吃紧,都不让进郡了吗?”
薛玮听万俟陆说的话还是很有京城方言的特色,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也配合着他演出,但是却并非是假的关心,到的的确确是真的担忧起来。
“现在北边还好些,主要就是大理城以南的地方,现在已经被大越攻陷了,赵奕德将军现在也阻止了万俟冲的攻击,现在听说新传来的消息,还在大理城僵持着呢。”
士兵将两人的玉碟还给他们,说道:“希望你们亲戚不在那一片吧,尽快找到他,然后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吧。虽然说我对咱们大梁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战争这种事情,有时候也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的”
说着,士兵叹了一口气,招手放他们过去。
进了城,马车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而驾马车的车夫像是早就知道要从哪里走一样,都没有像前几天那样会询问薛玮接下来额路线。
“可是担心赵奕德会抵挡不住万俟冲吗?”万俟陆问了一句,薛玮挑了挑眉,“听你叫万俟冲的全称,就知道你并不看好你的这位弟弟,看来大梁的胜算不小。”
万俟陆早就见识到了薛玮善于从话里找到缺点的本事,也没有生气,说道:“万俟冲和万俟睿两人都在大越军营里很有威望,对于打仗什么的也很是在行,兵法谋略并不逊色于你们大梁的将士,但是他和万俟睿的弱点,去也会成为他们送命的关键。”
“原来九皇子也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弱点,这个弱点不仅对大梁有利,现在对九皇子,又何尝不是有利的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万俟陆淡淡的说道:“你不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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