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人。
到站那天,刚好是八月十四,我在市里转了一圈,买了几盒月饼,又给张冬的爷爷买了一些补品。
打的来到镇上,天时傍晚。天边的晚霞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金色,清凉的晚风吹拂着万物。古老的小镇,变化并不大,依稀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屋顶上,炊烟袅袅,老头儿赶着羊群‘咩咩’而过,放学的娃娃一路追跑,书包拍打着屁股。
看着熟悉的景致,回想着自己的童年,所有烦恼,奔波劳顿,一扫而空。有几个娃娃停下来,好奇的看着戴蛤蟆镜,拖密码箱,穿破洞牛仔裤的我,似问,客从何处来?我一高兴,抱起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就亲了一口,吓的她‘哇’一声哭了出来。
师父仍然住在镇西的老宅里,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屋。走进院子,我的心一阵狂跳。院子里一尘不染,堆放着成捆的竹篾,井井有序,扎好的牛马架子,并排立在墙根。
师父正蹲在堂屋门口忙碌着,竹篾在他手里飞快的穿插游走。
“你找谁?”他停下手里的活。
师父老了,年仅四十多岁的他,两鬓竟然隐现斑白,眼角边,爬上了岁月的伤痕。
“我”
“你是来订做纸活儿的吧,请屋里坐。”师父站起来,笑了笑说。
我一把摘下眼镜,哽咽道:“师父,我,我是冷儿啊!”
师父猛的一震,呆呆的看着我,终于认了出来。
“冷,冷儿?”
“是我!是我呀!”
我把眼镜一扔,冲过去抱住了师父的胳膊,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冷儿是大人了,我都,我都认不出你了!呵呵”师父虎目含泪,有些颤抖,“怎么来也不说一声,饿坏了吧,快屋里歇着”
这天晚上,师父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师父很是高兴,喝了不少酒。
吃完饭,我把来意告诉师父,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说忙完手里的一点活儿,就陪我下一趟广东。
这天晚上,我们一直聊到天亮。
过完中秋,师父陪我去了张冬的爷爷家,年近八十的老汉拉着我的手,不断嘱咐我照顾好张冬。我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张冬好着呢,只是上班很忙,最近没空回家。老汉抹着眼泪,一直将我们送出门外。
我帮师父把别人订好的东西扎完,安顿好家里,我们便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一路无事,火车到站时已是晚上,天空飘洒着蒙蒙的雨,微有些凉。
一出站,我便看到了晨星,几天不见,恍若隔世,晨星撑着一把花伞,微笑着凝望着我。
“怎么,不认识了?”
晨星只是笑,不说话。
“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
“师父好。”
师父点头致意,同晨星握了握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颇有些赞许之色。一路上,我不断向他提起晨星,虽未言明,但师父聪明过人,料已猜到我喜欢这个女孩儿。
晨星早已在餐厅定好了菜,饭时,师父仔细询问了殡葬传说的细节,微有忧色。晨星说,她的养父萧山后天就到,带人去山里寻找殡葬全书,师父点头不语。
吃完饭,我们打车去了临江村,赶到时已是深夜。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带师父去了江边。
厚重的灰云,层层叠叠的堆在空中,丝丝缕缕的阳光,斜斜的从云缝里透下来,给天地披上一层忧郁的色彩。
“张冬就是在这里出事的。”我指着远处那道坟坡说:“那新娘子原本就葬在那里。”
师父四下里望了望,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来到坡顶,只见坟坑犹在,被李大师拧断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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