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常宁觉得机不可失，展臂大呼道：“乡亲们，父老兄弟们，这些都是黑面神放出来的谣言，我们千万不要相信，更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完全可以改变现状。”

    那边，有一个人突然站到一个水泥墩上，大声叫嚷：“晚走不如早走，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下面有几个人随声附和：“要想活命的就赶快出城。”

    “黑面神的大军马上就要进城了，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此人就是王昌北，常宁一见，分外眼红，快步过去，一把将他从水泥墩上揪了下来，破口大骂道：“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

    下面的石代发挥拳朝他打来，成宇发出凌厉的一掌，逼得他连连后退，几个武校生一涌而上，夏楚、琳达、林爱武、大只牛等人也齐齐出手，双方撕扯在一块，把出城的群众搞得无所适从。

    张铁头和郭生波老师带领周启亮、梁钦林等几个有正义感的武校学生在街上巡逻，劝导百姓不要出城。由于意见相左，武校的师生分成了两派，一方以潘纪昆、王昌北、石代发为首。一方以张铁头为首，因为人少，始终处于不利的地位。见发生冲突，连忙上前将双方拉开，并批评王昌北、石代发的做法是蛊惑民心，助纣为虐。两人本来就和张铁头有矛盾，见他站在功夫班一边，更是气上加气，骂他们是“叛徒内奸”，彼此又吵了起来。

    常宁见前面有一批不听劝阻的百姓快步出城，急得他在后面边喊边追：“别走，别走。”

    跑着跑着，冷不防撞在一个人身上，仔细一看，不禁愕然。

    “爸，你来凑什么热闹？”

    常致远一把拉住儿子：“跟我走。”

    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轿车，母亲从车窗中伸出头来，一边招手，一边催促道：“快点。”

    常宁甩开他的手，问道：“去哪？”

    “省城。”他再次拉着他的手，“我们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又一次甩开父亲的手。

    他冷笑一声道：“你是我儿子，我的话你敢不听？”

    “不听，不听，就不听。”一连三个硬梆梆的“不听”，连珠炮般地脱口而出，可随即又放缓了语气，“爸，我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龙城就是我们的母亲，她给了我们一切，在她面临困难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一走了之，你是一个企业家，更不能抛下她不管。”

    “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是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人家都走了，我们留在这里干什么？当傻瓜呀？”

    “爸，你怎么这样说话呢？离开的人毕竟是少数，难道这么多人都是傻瓜吗？不，黑面神虽然可怕，但是邪不胜正，只要大家同心合力，就一定能够打败他们。”

    “一句话，你到底走不走？”他下了最后通牒。

    “不走。”两个字掷地有声。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上车后，一声喇叭，开走了。

    愤恨、辛酸和无奈令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冲着出城的人流车流大声吼道：“胆鬼，走吧，走吧。”

    几个人连忙上前安慰，成宇劝道：“算了，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况且有些东西是勉强不了的。”

    “不错，伙子。”一个手提肩扛大包包的中年汉子向常宁竖起了拇指，接着将包放在地上，面朝出城的人群大声呼吁道：“乡亲们，回去吧，人心都是肉长的，龙城像母亲一般地用奶水养育了我们，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呀。”

    他的呼喊马上得到了广泛的反应。

    “对，我们要向这个伙子学习，死也不当逃兵。”

    “不走了，不走了。”

    “保卫母亲，保卫龙城。跟黑面神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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