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以牙还牙（四）

    随后，他又将兔子的脑袋、四肢以及内脏逐一归位并进行了缝合，然后接连在它身上拍打了几下，兔子立即站起，从工作台上一跃而下，接着又跳下舞台逃之夭夭，多亏几个眼尖手快的观众将它抓住。

    接着是悬空表演，幕布拉开时，银须飘拂的阳成子盘腿坐在舞台中央的蒲团上面，两手交叉放在膝上，两目垂帘，一动不动。音乐响起，他的身体慢慢地上升，一尺、两尺、三尺，升到五尺之后，音乐停止，上升亦停止，身体悬浮在空中，仍旧是盘腿闭目，两手放在膝上，巍然不动。

    台下的观众全都痴痴地看着。

    少顷，音乐再次响起，阳成子的身体继续上升，六尺、七尺、八尺，越升越高……

    龙振仰得脖子发酸，看得眼花缭乱，只好低下头来休息一会，周围不断响起人们的议论和赞叹。

    “真厉害，起码也有一百多尺吧。”

    “何止，听说他的最高纪录是二百尺。”

    “哎呀，我的眼睛不行了”

    “眼睛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十分钟后，阳成子的身体随着音乐的旋律缓缓地下降，准确地落在原来的蒲团之上。

    伴随着暴风雨般的掌声，人们对他的真实身份和实际年龄作出猜测，有的说他是上界下凡的神仙，已经活了两百多个春秋，有的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阅历丰富，年青时云游四海，昆仑山、峨嵋山、武当山都曾留下他的足迹，当过和尚，做过道士，通晓起死回生之术。

    接着进行表演的有：十来个布娃娃玩具在常致远的指挥下翩翩起舞，从西方的爵士、探戈，到东方的庆丰收、采茶扑蝶；夏立言的椅子自动叠罗汉更是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十几张椅子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一层一层地自动往上叠，看上去似乎摇摇欲坠，却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动态平衡。另外还有好几个吸睛的节目，真可谓精彩纷呈，令人叹为观止，

    第二批为自由表演，首先上台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皮肤白晳，披一头乌黑的长发，身材窈窕而又不失丰满。她娉娉婷婷地来到舞台中央，拿起桌上的水蜜桃，用水果刀削去果皮，大啃大嚼，然后将桃核吐在地上，短短十来分钟，便将三个水蜜桃全部吃完，然后坐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睛。

    “冒烟了，冒烟了，”台下突然有人大声叫了起来。

    人们看见，三股淡淡的白烟正从她的鼻孔和口中悠悠地冒出，禁不住都在心中暗暗嘀咕：那里来的女子，年纪轻轻的居然如此厉害。

    几个人就她的真实身份各叙己见，茵茵说应该是糍粑西施，殷晶莹认为可能就是梅丽莎，说除了黑面神的金刚，一般的女孩子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本事。方奇和夏楚则觉得从各种迹象来看，此人更像是一个真实的女孩，说有本事的人不见就是金刚。

    几个人为此争得不可开交，成宇询问龙振的看法。他则把问题抛给了常宁：“秀才，你说呢？”

    他略略思索了一会，答道：“虽然他们说的各有各的道理，但我更相信她是一个男的。”

    龙振在他的肩膀上接连拍了几下：“我的看法和你大同异。”

    殷晶莹惊叫：“男的？绝对不可能。”

    方奇也认可能性不大：“对呀，我觉得一点都不像，你看他走起路来扭腰摆臀的样子，浑身散发出十足的女人味。”

    “是的，她企图利用这个来掩饰自己真实身份，”常宁以颇为肯定的语气说道，“可正是这些装模作样的动作让她露出了破绽。”

    观众的喊叫吵醒了表演者，她站起身来，张口吐出滚滚浓烟，笼罩了半个舞台，随后又拿起桌上的扇子，对着张开的嘴巴接连扇了十来下，浓烟由黑转淡，直至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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