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掉,明天你就可以上爷爷家了。”
“不要,好苦。”他固执地推开药碗。
“不,这药一点都不苦,香香的,甜甜的,不信你闻闻。”
一股清香随着上升的热气钻进他的鼻子,他尝试着喝了一口,紧锁的眉头马上舒展开了,随即捧起药碗,咕噜咕噜一下子喝了个精光。
当晚他就退了烧。
第二天一早,重获活力的他关上房门,到太子街找爷爷奶奶去了。
两位老人住在一座颇有年头的老旧平房里。那天早上,正在院子给花草浇水的爷爷,听了孙子的哭诉后,脸上出奇的平静,仿佛这样的结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奶奶却十分伤心,抱住他哭个不停,一会儿埋怨儿子媳妇狠心,一会儿又感叹孙子命苦可怜,从皱纹纵横的脸上流下的泪水把他的衣服都濡湿了一大片。
就这样,他跟两个老人住到了一起。起初以为,少则十天八天,多则二三个月,父母和哥哥就会回来,他甚至想象着有一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见到三人奇迹般地齐齐站在床前,笑容满脸叫着他的小名,或者哥哥也悄悄地采用捏鼻挠痒的方法,让他憋醒后打一个声震屋瓦的喷嚏。
然而,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生,九个年头过去了,他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念到了如今的初中毕业,而他们却仍旧音讯杳杳,与亲人见面的期待已经成为他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在刚到爷爷家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过得非常的不开心,除了因环境改变造成的不习惯外,还常常在夜半更深之时惊醒,不是梦见父母和哥哥,就是梦见石屋和吉吉,他也曾回去过好多次,有一次甚至还上山找到了俊俊和西西,向它们诉说对父母的思念和爷爷的严厉,甚至还要求跟它们在一起,再也不想回去了,那时天色已晚,俊俊只好让他留下,第二天天还没亮,便亲自将他送回太子街,并谆谆嘱咐他一定要与两位老人搞好关系。
每当他试探性地向两位老人打听父母的下落时,爷爷总是板着黑乌乌的脸,话也说得又急又狠。
“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爷爷的态度,引起了奶奶的强烈的不满和反弹,不是骂他“胡言乱语”,就给他戴上“乌鸦嘴”c“发羊角疯”的帽子,说你心中再怎么有恨有气,也不能这样诅咒他们呀。
每当这种场面出现,他心中的痛苦就会成倍地增长,虽然不相信父母和哥哥真的离开了人世,但目睹爷爷奶奶一天天地走向衰老,他的心理压力也日趋沉重。
近来,他在梦中和父母相见的情形变得更加频繁和凄惨,两人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身带脚镣手铐,衣衫褴褛,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然而奇怪的是始终见不到哥哥的影子,不知道三人是否已经失散,还是他遭遇了什么意外的不测。
他开始按照拳谱自练,这样既能继承父兄未竟的事业,又可强身健体,学一点技艺防身。他期望在不远的将来,能够凭着苦练出来的武功走南闯北,游历天下,在打听父母下落的同时增长见识c磨练意志,当然,如果路上遇到不平之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因为没有基础,练起来困难不小,尽管拳谱上写得清楚明白,又有插图加以诠释补充,可做起来却往往又是另一回事,一个动作,一个招式,究竟怎样才算到位,也是心中没数。
这事很快被爷爷发现并严厉禁止。那天他正在屋里练习,爷爷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
“你在练拳,对吧?”
“没c没有。”他极力掩饰,但满头满脸的汗水已经暴露了一切。
爷爷大步来到床边,很快就从枕头底下找出那本拳谱并随手撕成了碎片。
“好好听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允许你搞这些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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