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寂静
画颜的身子犹如一片落叶缓缓下沉,“如果这就是西天乐土,西天乐土竟是这般寂寞,那么我宁愿到地狱中去,也不愿永终止地来忍受这寂寞之苦。”想到这永不终止的黑暗与寂寞,画颜不禁自心底泛起一阵颤栗。她的思潮渐渐开始素乱,有一青衣少年郎缓步朝自己走来,“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这影子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刹那间,她一生中的往事,涌上心头。亲人的关怀,师父们可爱的脸庞,还有,她爱的明朗,一切都还来不及告别。
“明朗不要走”画颜无力垂下茫然的双手,眼帘越来越重,于是便甜甜的睡去了,她距离死亡,已越来越近,但是她的嘴角,却仍带着一丝淡淡的c凄切的微笑。
天空的黑云,也不知何时消散了,东方天边已现出鱼肚白色,天色接近黎明了。
画颜悠悠醒转,张开眼来,却听不到一丝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她黯然叹道:”难道这就是死么?”死亡,并不比她想象的可怕,却远比她想象中寂寞,她伸手一揉眼帘,却看不到自己的手掌,只有那叹息的余音,似乎仍在四下袅袅飘散着。
恍惚中,她想起自己被玉面公子掌力震伤,掉落悬崖,往后便昏迷不醒了
那么,自己现在是置身何地?她轻动了一下身体,又发觉胸腹间疼痛已失,似乎伤势也好了,又是谁为自己疗好伤势呢?许多疑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中,使画颜想不通,几疑身在梦中。
等到她神智完全清醒,已证明自己不是在梦中,她又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自己额前的散发,才猛然忆起昏迷前一刻所见到的模糊人影,那个人是
“姑娘醒了?”
昏黑之中,画颜突闻人言,吓了一跳。但微微一怔之后,又猛然朝微亮的洞外蹿去。
一个闺阁少女,纵然身负绝世武功,昏黑暗室之中,突闻人言,也生出畏惧逃避之心。
画颜并未远走,站在山坡上,秀发随风微扬,玄色劲装衣角被风欧得折折作响。
玉面公子戏谑一笑,摇着银扇,慢悠悠地跟上来,“怎么了?这会子倒害羞了?姑娘伤势初愈,不宜走动”
画颜转身,看清来人正是伤她的玉面,寒脸似水,冷然说道:“不牢你挂怀!你既伤了我,又为何来救我,究竟有何居心?!”
玉面公子歉然一笑:“误会一场,姑娘若不是舍身挡下那掌,也不会受此苦难。凭逍遥公子的内力,受小生一掌,伤不了他几分,小生绝非想害人性命。”
画颜冷哼一声,“你劫走三王爷,偷袭萧明朗,还说自己清白?”
玉面公子优雅一笑,未做解释,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箫,双手递上,“物归原主。”
先是救了她,又乖乖送回武器,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画颜不作多想,一把夺回,“你也不必隐瞒,我知道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只是你却为何收了手?”
玉面公子忽然鞠躬抱拳道:“小生先前不知姑娘是桃园的人,多有得罪,如今见了玉箫上有桃园独特的标志,这才明白,姑娘高明的身手从自何来。姑娘既是桃园的人,这一票,小生不做了。三王爷,小生也已命人好生送回。”
“你就不怕张夫人和谢晦将军责怪吗?你就不怕毁了你在江湖中的信誉吗?”画颜挑明问道。
“小生天涯飘零,不爱名利,从不受拘束,何惧张姑娘又想套小生的话了,狡猾!狡猾!”玉面公子嬉笑着,又朝画颜走近几步。
看来她猜得没错,张夫人与谢晦为了阻扰刘车儿顺利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无非是惧怕刘车儿他日立下大功,压盖世子的风头,尤其是在立储的关键时刻。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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