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冷峻的萧明朗被自己吓坏的模样,她又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萧明朗不知画颜何为时哭时笑,发呆的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静静地陪候在一旁,往日聪明的逍遥公子在她的面前也变得愚笨起来。从前他对她的一切并不熟知,而经过沛城一行后,他发现,这个女子的行为常常异于常人,这不得不让他觉得新颖有趣。萧明朗虽然平日懒散不羁惯了,但在他慵懒的笑容中,总能看见一双冷峻的眼睛,让人自觉不易亲近。然而在画颜面前时,他却能放下警惕,自如地舒展他的本性。唯有对她,一见如故。
过了一会,萧明朗见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便将她从地上扶起,坐在一旁的矮石上。
春风从高至低,由高山上落下,像他们旋转而来,片片落叶和花瓣也随之飞舞。
“我们在这休息一会,放心,这些时间还是有的。”萧明朗脱下自己外套自然地披在画颜的肩上,站在一旁替她挡风。
“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画颜虚弱地说道,面容显得无比地憔悴。
“你也是病人,也要为自己着想。我说不行,就不行。”萧明朗坚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画颜有些惊讶地看着箫明朗,不再做声。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又被另一风景吸引而去。原来他们所处的周围,是一片偌大的桃林,正值落花时期,片片花瓣如雨朵下落,美极一时。
画颜扯扯一旁萧明朗的衣袖,指着洒落满地的桃花说:“你去把桃花都装到布袋里,带回去。”
萧明朗虽不解其意,但二话不说照着行动起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画颜靠在大石头旁,笑着欣赏着花雨中的萧明朗,不由自主地念着。
远处正在忙活的萧明朗似是感应般地忽然抬起头来,他愣愣地看着画颜蓦然道:“你刚说什么?”
画颜瞬间从如画的景物中清醒过来,连忙摆手说:“没,我没说什么呀!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为了掩饰尴尬,画颜也站起身加入拾桃花的队列中。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萧明朗立马制止了,“你现在需要休息,什么都不要做。”他将画颜手中的布袋拿走,一边扫着地上的桃花,一边又问:“你很喜欢桃花?”
画颜淡然点头一笑。
“可有出处?”
“桃花的笑脸,像极了我的师父们。”画颜看着眼前的这片桃林,想起了桃园,仿佛身在其中。但她又轻声飘过一句:“我更喜欢杏花。”
萧明朗的动作显然停顿下来,他站起身回望着画颜。她也喜欢杏花。这是萧明朗心里发出的声音。
画颜对他异常的举动表示不解,“怎么了?”
“我是想问,你要这桃花做什么?”萧明朗故意转移着话题,迟钝地扫落身上的残花。
画颜狡黠一笑,“我自有用处。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萧明朗点点头,正要寻那马儿,却见它自己走了回来。两人骑上马儿,迅速往沛城奔去。
等到临近晌午,两人方才顺利回城。一回到庙宇中,画颜便亲自生火煎药。一剂药下去,不过傍晚时分,所有的病人都逐渐好转,神志也清醒了过来。
画颜一步不离地守在父亲的身边,见父亲清醒,方才心安。“爹,你感觉好些了吗?”
画夏山迷迷糊糊地坐起,见屋内屋外倒了一群的人,惊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伯言见老爷苏醒,痛哭流涕地说:“老爷,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两三天了。”
“爹,你们是喝了被污染的毒水,导致昏迷不醒,如今大部分人的毒性已经解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画颜倒来一碗水递上。
“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这几天我虽睡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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