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位,虽是皇上亲口册立,可毕竟那时他还在病中,神志不甚清晰,有她操控的成分在内。这时,皇上若对这些大臣若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恐怕节外生枝。
可是皇命不可违,即便在他生命关头发出的最后一声命令,皇宫内仍有忠心之人俸行,她就不能公然违背。
何况木已成舟,就算皇上临时改了立储的主意,天下兵权全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并且随时待命,量这些老头也无可奈何。
左右衡量之后,张夫人决定同意病榻上皇上的要求。
“即刻照皇上的意思去办!”张夫人凑近侍官的耳边又轻声说了句,“让太子时刻准备着!”
“是!”侍官领命退下。
张夫人随后命退刘院长,悄声来到太极殿的内阁静候。
画夏山听得宣旨的太监来报,片刻不敢停留,换上官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皇宫。
在太极殿门外,他遇到同样匆忙赶来的另一位大臣,徐羡之。
“徐公,”画夏山首先行礼。
“画大人也来了?”徐羡之故装惊讶地问道。
“皇上召唤,不敢耽误,即刻便来了。”画夏山面色沉重道。
徐羡之左右打探了番,见周围无人,便凑近画夏山问道:“画大人可知皇上召唤何事?”
画夏山凝重地说:“皇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朝政,想来是有什么难题让我们去解吧。”
徐羡之背手,轻笑道:“画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跟老夫我说句实在话?”
画夏山谦逊地拱手道:“徐公又可曾跟画某说句实在话?”
“哈哈哈!”徐羡之拂须不语。
“二位大人也来了?”傅亮在两路侍官提灯带领下,匆忙赶来。
徐羡之与画夏山分别向他俯身施礼,论这三人的官阶级别,傅亮当属朝堂第一,徐羡之第二,最后才是画夏山。尽管在刘裕清醒时,最受重用的是画夏山,可惜今时已不同往日。
傅亮命退身边的侍从,对两位大人说道:“刚在宫门外,我见各位皇子都等候在旁,却不让进宫门,是俸谁的命令?然太子却不在内。究竟发生何事?二位大人可知晓?”
徐羡之领着傅亮朝太极殿周围仔细瞧了一瞧,意味深长地笑了。
原来不光是太极殿外,整个皇宫,都布满了带刀士兵。
画夏山并不去瞧,低头沉默着。
傅亮叹了口气,小声地发表他的不满,“她也太小心了,太子已立,何必再弄得皇宫内外人心惶惶。”说完,他四下望了望,又问:“谢晦将军怎么不见?”
徐羡之笑着回答:“皇上似乎并没有召唤他。”
“哦?”傅亮正要发表他的疑虑,只见皇上近侍太监,从太极殿内出来禀告道:“三位大人,皇上有请。”
傅亮领头,三人相继进了大殿。太极殿的大门,即刻紧闭。
“臣等参见皇上!”三人在皇上的病榻前跪拜。
金色的床帘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过了许久,才缓缓飘荡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朕召你们前来,不光是要提醒你们身为顾命大臣之则,还另有交代。”
傅亮代为答道:“皇上尽管吩咐,臣等万死不辞!”
然而过了许久病榻上却再没了声音。
傅亮惊慌地朝前跪走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皇上所交何事?”
“画爱卿上前来!”病榻上突然传来一句嘶哑之声。
画夏山不敢怠慢,慌忙提袍整冠,来到皇上床前,“臣在。”
金色床帘内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示意画夏山凑近一些。刘裕用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太子今后若不能当个好皇帝,就废了他,扶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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