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颜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她用手肘重重地杵了杵玉面的手臂,“清醒一点!”她低声提醒道。
玉面只当画颜吃了醋,深情地看着画颜说道:“她是漂亮真漂亮,在我心里,你是美丽最美丽!”
玉面不知这句话却刺痛了画颜心里的伤疤,并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引起画颜的不悦。
她没有接玉面的话,而是向前一步对那位姑娘说道:“烦请姑娘引路。”
姑娘笑着回答道:“二位请随我来。”
“多谢,”画颜听着姑娘的脚步声独自向前走着。雪乖乖地跟在一旁。
玉面不知哪句话惹得画颜不快,心里一阵失落,但他很快又厚着脸皮过去搀扶画颜。
刚进入大厅,便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二位贵客,长途跋涉,辛苦了!”
说话的人却很瘦,约莫三十来岁,脸色是一种海浪翻起时那种泡沫的颜色。又好像是初夏蓝天中飘过的那种浮云。谁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颜色,谁也无法形容。
这个人的神态气质和风度也是无法形容的。
那么飘逸的一个人,那么飘逸灵动秀出,坐在那里却像是一座山。
只有一点是非常奇怪的。
这样一个清秀而愉快的人,总让人不敢看他,因为他的眉眼间,总仿佛带着有一种可以从脚底冷到心底的杀气。
这个人朝画颜等走了过来,拱手道:“在下紫君山,玉面公子与我曾有故交,自当相识。但却不能为此而对姑娘失了礼数。”说着他又对画颜恭敬地施了一礼。
画颜欠身回礼,“水仙见过谷主。”
“水仙?”紫君山惊讶地问道,脸上闪过一丝质疑。
“她是小生的舍妹。”玉面说完,不容紫君山插话,连忙将他拉近,指着身后刚刚领路的姑娘向他问道:“那位姑娘是谁啊?长得那么好看!”
紫君山茫然回头一瞧,忽朗声笑道:“你是说她?”他转身朝姑娘挥手,“女儿,过来见过二位贵客。”
“什么?!她竟然是你的女儿?!”玉面惊呼不已,他不曾想到看似年轻,风流俊俏的紫君山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从容貌上看,两人更似兄妹。
那姑娘笑盈盈地走上前,俯身道:“紫衣见过玉面公子,水仙姑娘。”
玉面又惊又奇,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泉养人的传言果然不假,画颜暗自心想,内心稍稍落定。只要温泉疗养的效果是真的,无论还会遇到多少险境,她也会毫无顾忌地迎难而上!
画颜见玉面许久未有动静,主动化解尴尬道:“谷主与紫衣姑娘热情好客,水仙只怕给二位添麻烦了。”
紫君山摆手热络道:“哪里的话,玉面兄与在下本就有交情,都是自家人。我已经听说了姑娘的聪明才智,能请得姑娘到访,是在下的荣幸啊!”
紫衣姑娘也热情地挽着画颜的胳膊说:“姑娘来正好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整日闷在这里,简直要生出病来!”
“二位远道而来,一定非常辛苦,不如先到客房休息一下,紫某已安排好晚宴,为二位洗尘。”紫君山客气地说道。
玉面收敛神情,拱手言谢,正要去搀扶画颜,却被紫衣姑娘抢了先。
紫衣姑娘挽着画颜一边朝后院走着,一边沿路向她介绍山庄的风景。
她表面好像完全忽视玉面的存在,实则是想借此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
“姑娘喜欢什么花?待会我让人送来与姑娘泡浴。”
“杏花”
“杏花?真不巧,山庄里什么花都种地有,却唯独养不活杏花。你说奇不奇怪”
“许是地质不合。”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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