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康忽拉着刘车儿往一旁角落里走去,“三哥,你疯了吗?!她可是朝廷的钦犯!”
刘车儿笑着安抚道:“康弟不必担心,朝廷已经和桃园休战,释尽前嫌。好了,不必多说了,快入席吧。看,三哥特地为你准备了所有你爱吃的。”
刘车儿说着,将刘义康拉回了原位。
众人皆按座入席。
入席的还有澹台明月,上官战枫等人。
刘义康迫不及待地斟了一杯酒,忽抬头带着疑惑目光看了对面的画颜一眼,猛地一口将酒灌下。
见刘义康胆战心惊地模样,画颜不由觉得好笑,她带着礼貌的笑容回视一眼。她虽然对刘义康一直没有好感,但在她波澜不惊地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三巡酒后,刘车儿忽向刘义康问道:“康弟,你的这位朋友,可是本地人士?府上何人?姑娘只身出行,莫让家人等着急了。”
刘义康一时语塞,他心里是不愿说出蓼琳琅是戏子的话,在他看来,是对蓼琳琅的一种不尊敬。
蓼琳琅也是个聪明直率的女子,她感受到刘义康有所顾忌,只当他嫌弃自己的身份低微,不愿直说。自大大方方站起来说道:“回王爷,小女并不是本地人,我与义父四海飘零,四处为家。途径沛县,故在戏苑唱戏谋生。如今应这位王爷相邀,过府驻唱罢了。”她指着刘义康大声说道。
刘义康面带窘色,不敢直视。
刘车儿恍然大悟,开怀笑道:“果然又是一位闯荡江湖的女子,率性爽朗!本王最是愿意与尔等结交,姑娘只管安心入席,府上定会照顾周到。”
“多谢王爷,不过,还是先把该做的事做完才好享乐。既然我是来唱戏的,自该做好本分之事。”说着,她站起来,清了几下嗓子。
你不是觉得没面子吗?我就偏让你尴尬。蓼琳琅气恼地想着,看也不看刘义康一眼,独自走到大厅中央,摆开架势。
可是当她真这么做了以后,心中不免开始畏缩起来。先不说在场有两位王爷,堂下还有十几二十位衣冠华服的高官瞧着自己,最重要的还有萧明朗。
再看看自己却只是一个取悦众人的戏子。
她黯然地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布满灰尘的粗衣布鞋,手帕上还沾着脸上凋零的胭脂,愈加自惭形秽。
“府上还未来得及准备乐师,让蓼姑娘就这么单唱,未免有所不便,我看,还是等下次,一切准备好了,再请蓼姑娘一展歌喉。”画颜回头望着刘车儿笑着解围道。
刘车儿立即应允,“是是,如此甚好。”
画颜起身,转向蓼琳琅欠道:“王府准备不周,还请蓼姑娘见谅。”
画颜此话意在给她台阶下,蓼琳琅岂会不知。她轻轻欠身,连句谢言也不曾说,带着窘迫之色重新坐回原位。
画颜的做法并未让蓼琳琅产生好感,反而使她妒之愈深。
刘义康见蓼琳琅似有不悦,只当是画颜的话得罪了她,转向画颜戏谑道:“谁说府上没有乐师,本王曾见识过画小姐的萧艺,此刻有酒却无弦乐,岂不无趣?不如请画小姐为众人献上一曲如何?”
此言果然有效,刚刚还沉闷着的蓼琳琅,瞬间恢复了兴致。
小小伎俩岂会轻易将画颜激怒,她瞧着刘义康缓缓笑道:“这箫,我看还是不吹的好,不是我拂王爷的面子,只是我怕王爷承受不了。”
画颜当众拒绝,让刘义康好生不快,他面露厉色道:“画小姐的意思,本王不配听画小姐吹曲?”
画颜低头一笑,并不辩驳。她不愿意得罪刘义康,这样会使刘车儿为难。但她也不愿意奉承刘义康,只是因为对他有种本能的厌恶。
萧明朗顿然起身,拱手道:“四王爷息怒,我想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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