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太后应该早就将我拿下才是,如若不知道,那么她就是在试探于我?太后究竟知道多少?他心中并无把握。
经过迅疾的思考,他很快镇定下来,拱手回道:“回太后,历年来,王子获得封地之后,私心膨胀都是有的,依臣之见,那小小的两个郡县,囤不了多少兵,威胁不了朝廷的地位。太后无需过于担忧。”
“果真如此吗?”太后有些疑虑,转向谢晦问道:“谢大人之见呢?”
谢晦高昂着头,气宇轩昂道:“臣以为不可小觑,若继续放纵他们,来日必成大患,趁他们未成气候,还可连根拔起。”
原来太后并不知情。
徐羡之心下稍安,但眼前的情形他仍不敢松懈,又上前辩言道:“太后万万不可啊,他们不过闲养些散兵,领着玩乐,若太后与他们较真,夺了他们手中的玩物,使他们怀恨在心,再生出别的事情来,岂不得不偿失。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谢晦听了却一脸不悦,“徐大人怎的说出这番怯言,难道还让太后看他们脸色不成?!”
徐羡之毫不示弱,平静答道:“臣并不怯于他们,只是不想让太后枉费心力而已。”
“诡辩之言!”
“够了!二位大人的意思,哀家明白了。
谢晦欲要继续争辩,却被太后阻拦下来。
可他对徐羡之的疑心越来越重,他觉得徐羡之表面是为朝廷太后着想,实则是在围护敌人。
然而徐羡之至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赤心忠胆的模样,又让谢晦有些混淆不清。
他找不出徐羡之背叛朝廷的理由,只得暂时作罢。
太后站起身,凑到珠帘边上,侧头向刘义符严声道:“皇上,别只顾着玩,都什么时候了,到底要不要发兵收回庐陵县和沛县,你来决定吧!”
刘义符慢悠悠地坐起身,哈欠连天,“一切由太后决定吧,朕困了,回宫休息了。”
有张逑不作为的先列,刘义符敷衍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张太后,她一把掀开珠帘走了出来,怒指着他道:“皇上!这天下你还要不要了?!”
刘义符微微一顿,戏笑一声,转身怨恨地看着太后,道:“太后还知道这是朕的天下?!”
说完,愤然拂袖而去。
太后一把扔下手中的佛珠,跌坐在皇座上,气喘难平。
佛珠洒了满地,弹地人心惊肉跳。
徐羡之偷偷看了太后一眼,又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太后,臣还有一事请奏。”
“何事?!”太后冷瞥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过几天便是月祭大典,现在也该准备着了。先皇在世时,月祭典礼一直由皇上监管执行,如今太后还需另指派一人负责此事,不知太后”
“皇上既然都不管这天下了,哀家又为费这个心思?一切事宜由徐大人看着办吧!”不等徐羡之说完,太后随意吩咐一声,便愤然拂袖离去。
“臣遵旨!”徐羡之俯身恭送太后离去,心中不由暗松一口气,他的第一个任务总算顺利完成。
极乐宫新建于永巷的南面,耗费上千万两修建而成,金琉璃瓦顶,紫檀木门,锦绣满地,是乃皇宫最为华丽的宫殿。
极乐宫最新奇之处,还数后院那所美人池,酒水煮美人,实乃天下一绝。
这宫殿的主人自是刘义符。他整日睡卧美人池边,醉生梦死,竟不知今夕何夕。
“启禀皇上,徐羡之大人求见。”一太监轻轻走近浸泡在酒池内光着膀子,半梦半醒的刘义符身边,俯身禀告。
刘义符慵懒地挥一挥手,依旧闭目沉游于梦幻中。
太监不知皇上此举何意,又不好得罪徐羡之,只得转身去请他进来。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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