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这才细细瞧得她的样貌。
只见她柳眉杏眼,玉润白皙,体态丰韵,自比从前在忘尘楼时多了一分骄贵之态,然而这种姿态却只是用粗俗的金钱打造而出,沉腻浅薄。
“又是第二个张夫人!”胜蓝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句。
“官服!官服在哪?!”首席丫鬟粗声喝令道。
林菀柔正闭目养神,忽闻声响,平薄的眉毛微微皱起了轮廓,玉口轻启,“是谁在喧哗?”
首席丫鬟以为贵妃娘娘是责备领官服之人,直到旁人提点方才醒悟,哆嗦地一把跪下,“女婢知错了,贵妃娘娘饶恕女婢吧”
林菀柔微微展开眼帘,看了那丫鬟一眼,遂又闭目道;“穗儿啊,你跟了本宫多久了?”
“回娘娘,两年了”穗儿不慌不乱地答道。她自信贵妃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会重责于她。
“那你应该知道,本宫休憩之时,最不喜喧闹。那么,你是明知故犯了?”林菀柔缓缓道。
穗儿一听贵妃语气不对,心下稍慌,“女婢知罪了,女婢知罪了娘娘”
林菀柔朝外拂了拂手,“带下去吧。”
穗儿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娘娘!饶恕女婢吧!娘娘”
未等她说完,人已经被拖远了。
副侍用手肘将胜蓝往前一推,轻轻道:“还不快去!”
胜蓝这才反应过来,端着林菀柔的官服,仔细地凑上前。
有首席丫鬟的先例,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愣是无人敢接那官服。
胜蓝低头等了许久,见无人来领,贵妃又不曾发话,便自个走到林菀柔身后,将那官服举起摊开了来,一边唤道:“娘娘,请您站起身,让女婢为您更衣。”
众人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暗自为这个不谙世事的丫头怜惜。
林菀柔仍旧一动不动,似是从未听见一般。
胜蓝无所畏惧,继续道:“女婢知道娘娘素爱芍药花香,故采了花园中最高的那束芍药花,腌制成熏香,连续三天三夜用这熏香为这件官服侵染。故而这件衣服也有了一奇特之处。”
这番话果然引起林菀柔的兴趣,她缓缓睁开眼问道:“有何奇特?”
“回娘娘,这衣服只要遇热一段时辰,浓郁的芳香便可顷刻间飘洒千里,娘娘可有兴趣试穿一下?”胜蓝恭敬地说道。
“哦?果真有此神奇?若是达不到你说的效果,又该如何?”
“若是有一句假话,奴婢愿凭娘娘处置。”
林菀柔眉目一展,笑了笑,却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轻轻张开了双臂。
众人却不由看得瞠目结舌。
胜蓝不紧不慢地三两下替她更衣完毕,悄悄领了林菀柔换下的旧服退在人群后方。
林菀柔更衣完毕,看了胜蓝一眼,这才面带微笑地自往祠堂走去。
胜蓝低头仍端着换洗的衣物跟在一群丫鬟的后方往浣衣局走去,然而她刚刚出了昭阳殿,却又悄悄蹿进了路边的御花园。
她从林菀柔换下的一堆衣服中,急忙来回翻找着。
幽暗的黑夜中,逐渐显露一小块绿光,胜蓝双目一亮,迅速拿起了那夹藏在薄缎锦囊中的玉牌。
这块刻有彼岸花图案的玉牌正是当初林菀柔从馨巧手中夺取的那块桃园令牌。胜蓝伪装成丫鬟进宫的目的,正是为此而来。
“馨巧,你等着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胜蓝将玉牌紧握,凌厉自语。
“是谁在那!”假山外忽然传来一句粗犷的呵斥声。
胜蓝警觉一闪,隐于树后。
随着脚步踩碎枯叶的声音渐近,一男子的身影显露在了山壁上。
胜蓝躲于树后,探头细细一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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