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坛前,用低沉洪亮的声音念道:“祭月!”
太后应声,从主座站起,踏上白绸布缎,缓缓行至拜月坛前伏跪。
徐羡之又念道:“三上香!”
助持将早已准备好的三支香柱恭敬递上,太后接过香燃香烛之火,仰望月空,虔心参拜,如此,对拜三次,这才将香烛插入拜月坛中。
徐羡之紧接着念:“三祭酒!”
助持又将斟满酒的爵尊递上,太后将酒三次挥洒地面,又将爵尊置放于拜月坛之前,方才搀着助持起身。
徐羡之从袖口抽出一张锦帛递给太后,高声念道:“诵祭词!”
太后接文一看,重新跪下,深情诵读,“时维丙戌年仲秋,诚炎黄儿女,兴华名,复礼从德,祈告夜明,愿庇我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兹呈斯文,祀於神灵,维伏尚飨!”
徐羡之转向堂下其他人念道:“拜月!”
到了拜月的最后一关,刘义符这才不悦地站起身,群臣纷纷整衣戴帽,随着徐羡之的一声指令,“拜!”
众人纷纷朝月下拜。
“兴!”则众人起,如此三巡过后,方才礼成。
刘义符早已等不耐烦,朝徐羡之质问道:“徐大人,这祭舞怎么还不上,要朕等到何时?”
太后高兴不过两分钟,又皱起了眉头,严厉责备道:“皇上怎么一心只想着歌舞,这祭月是何等的大事,还能乱了礼制不成?”
刘义符满脸不悦,又不好发作,只得重新躺在座椅上。
徐羡之急忙答道:“皇上稍安勿躁,待分胙之后,歌舞自上。”
助持又将一柄弯刀献上,由太后亲自主刀,分下鹿肉,分座共赏。
至此便终于到了饮宴的环节,祭桌撤下,一应精美糕点,时新瓜果奉上。
竹丝之声又渐响起,一路身穿白裙云袖的舞女飘然入庭。
刘义符兴奋地坐直了身子,他总记着徐羡之曾经说过的绝色女子,不停扒拉着眼睑,使劲在舞女中分辨着。
细心的林菀柔察觉出异样,她见过刘义符风花雪月的模样,可从未见他如此着迷,便暗自多留了个心眼,时时刻刻注意着刘义符的举动。
温婉空灵的丝竹声渐停,紧密喧天的锣鼓声奏起,只见那似白莲花的阵形中独现一点红绸媚影,借风起劲,竟顷刻飘然空中,旋转一周散开云袖,一作仙女散花式,彩花四落,犹如仙女下凡。
刘义符看花了眼,惶惶起身,一脸呆痴地竟要朝那女子走去。
“皇上,百官都看着呢!”林菀柔起身,借敬酒之名,暗自将刘义符按回座位。
刘义符置若罔闻,仍一脸花痴模样盯着那舞台中心的红衣女子。
林菀柔悻悻坐回原位,也不由朝那女子沉疑一望,这一望却将她吓得跌坐在靠椅上,杯中酒均洒落。
她太像一个人了,一个终日在她梦魇中折磨她的人!
“画!”林菀柔浑身直颤,结结巴巴地指着扔在舞动身姿的红衣女子道。
太后闻声,敷衍地问道:“贵妃的身子还不见好吗?怎么也不让太医瞧瞧,看你连话也说不好了。”
林菀柔艰难地转向太后,“太后,她她回来了!”
“贵妃说什么?大点声。”太后不耐烦道。
林菀柔挣扎着站起身正要回答,忽见一枝桃花落在了自己的脚下,她惊惧回头一望,一双冰冷的灰褐色地眼眸像一把刀子刺向她,顿时将她吓地坐地不起。
“看来贵妃身体未愈,还需静养,这里也无事,你就回去休息吧。”太后只当林菀柔又为争风吃醋闹腾,看也不看林菀柔所指的方向,吩咐人将僵硬不动的林菀柔扶了下去。
舞台中,画颜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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