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宫门口的手下挥手示意,几百名战士瞬间飞跃而出,将极乐宫周围团团包围。
她自转身推开极乐宫的门,快步直径穿过那摇晃在殿中央目瞪口呆的舞女们,来到了风屏后的美人池旁。
刘义符赤膊浮于酒池边,醉眼朦胧,仍然不知愁苦地哼唱着小曲,他于恍恍惚惚中,忽然瞧见一抹红纱在眼前飘动,正如中秋月夜时,那红衣舞女扔在他脸上时的那幕景象一般无二。
他突然痴迷,疯狂地一把抓住眼前的红纱,原以为又是梦象,却不曾想那抹红纱真真切切地掌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不可思议地顺着那抹红纱的另一尽头看去,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红衣舞女的面貌竟然如此清晰地闪现在眼前!
他欣喜地,兴奋地张大了眼睛,正当他极力朝那女子身边爬去的时候,却又被一股力量推入了酒池中,引起水花四溅。
画颜冷眼一飘,鄙夷地收回衣袖,转身走到原属于刘义符的宝座上,倚靠。
这时,徐羡之这才匆忙赶来,他先是察看了四周,遂转向画颜微微欠了欠身,“老朽来迟,画小姐有何吩咐?”
画颜秀眉一挑,冷然道:“徐大人这是故意跟我打哑谜吗?为何迟迟还不动手?!”
徐羡之暗自拭汉,谦和地回道:“这这必然是件决定天下的大事,老朽岂敢抢了本属于三王爷的东西。”
画颜早已失去了耐心,她一把从座位上站起,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指着徐羡之,一步步走进,冷笑道:“徐公不愧是徐公,即便是到了这最后关头,依然计划地天衣无缝。我猜,你定是想坐山观虎斗,若三王爷赢了,你便杀了刘义符,顺利成章地归顺于他。若是太后赢了,你便留下他,还能获个舍身护主的名头。徐大人,我猜得对不对?”
徐羡之惶惶后退,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画颜这一关,索性俯身认罪,“画颜小姐,恕徐某办事不力之罪啊!徐某拥戴三王爷之心,自始至终从未更改!否则徐某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帮助小姐打通皇宫内院啊!”
“那么,就请徐大人,动手吧?”画颜转手却将刀柄递到了徐羡之跟前。
徐羡之仍犹豫不决。
“怎么,徐大人这么不珍惜向三王爷表忠心的机会么?”画颜冷笑道。
明晃晃的刀影,终于惊醒了那醉梦中的刘义符,他扑腾着双脚,努力想往岸上靠,奈何浑身无力,怎么也爬不上去,只得用惊恐地眼神盯住眼前莫名其妙的二人,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岸上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刘义符的喊话,仍然保持着刚刚的表情,一动不动。
终于,徐羡之缓缓抬起了他那双颤抖的手,要去接画颜手中的刀。
画颜戏笑一声,却收回了手,转身朝刘义符走去,她打算亲自动手。
她目光坚定地朝缓缓朝刘义符走去,她从未亲手杀过人,尽管她很想尝尝杀人究竟是什么感觉。而此时此刻,谁也不能再阻挡她!
一步,两步,三步
她恍若又回到了椒房殿外,奔向姐姐画姝的那一时刻,她轻轻挥了挥衣袖,门开了,画姝面目狰狞地倒在血泊之中
“你疯了!来人!快来人救驾!等着朕朕定要你满门抄斩!不得”刘义符拼命按压着血水直流的右手,疼得渐渐说不出话来,血水瞬间侵染了整座酒池。
刘义符趁画颜神情痴惘之际,慌乱躲过一劫,只被砍伤了右手尾指。
或许是受了刺骨的疼痛,终于激发起了他的求生欲望,克服了因酒精麻痹软绵的四肢,迅速从酒池中逃了出来。
徐羡之苍凉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再去追那将死的逃犯,颓然地跌坐了下来。
刀柄从她手中滑落的声响,这才使她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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