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素华的眼睛总离不开萧明朗的身影。
这一次在回苏州探亲的路上,早就对那传遍了大街小巷有关萧明朗的江湖传奇了如指掌。她对他的崇拜感从之前在嵩山,在皇宫更高出了许多倍。
自从嵩山之后,她便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可她总归是个名门闺秀,必要遵守名门闺秀的做派,即便喜欢,也不肯轻易向任何人表态,除了那一次向画颜透露过她的秘密,可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她,或他。
从那以后,她整个人便变得郁郁寡欢,沉闷浮躁起来。
她不知到底该如何退。久而久之,便抑郁成疾。
徐羡之未曾听信夫人的话,逼迫女儿另嫁她人,而是让她以探亲为由,搬到苏州的姑母家调理了一段日子。
或许徐素华的父亲已经察觉到了她心里的那个秘密,只是不知道得那么具体罢了。
徐羡之时至今日早已是权贵名势全收于囊中,他并不需要通过女儿的联姻来获取更多的利益。
爬到今天这个地位,他已经非常满足了,朝廷上下若说唯一还能打动他的,便是皇上赐予的荣耀。
可是皇上的后宫有画颜,谁能比得过她?
与其让女儿住入皇宫受苦,与画颜作对,还不如在自己的地盘称天下。
徐羡之想得很透彻,这也让徐素华少了许多苦恼之事。
徐家上下,只有徐素华这一独女,受尽满门的宠爱。
近来冬日,苏州阴雨天过勤,徐素华又不受寒,没住上几个月便又重返徐家,这不,在半路上,萧明朗一出现,徐素华的病便不治而愈了。
徐素华小心翼翼跟在萧明朗的身后,一双羞怯的眼睛,时不时朝萧明朗的面颊上飘。
可男人的步子总是快过女人,徐素华边走边跑方才勉强跟上。
萧明朗有意走走停停,时刻保持着距离。
徐素华满眼柔情地望着萧明朗的背影,眼里忽蒙上一丝落寞,家门在即,进了门,从此以后,他的背影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一边伤心的想着,一边不舍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脚下的路,整个人便扑在了刚刚停下脚步的萧明朗的身上。
宝山跟在身后,瞧得一清二楚,不禁惊呼:“啊呀!”
他这一喊,将周围路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徐素华的脸红了个通透,索性一头扎进了萧明朗的怀中,省的被旁人认出她的身份。
萧明朗顿然怔在了原地,束手无措。
宝山下意识地捂了嘴,忽然想出了一个法子,手舞足蹈地像萧明朗示意。
萧明朗虽然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为所动。
徐素华急地直跺脚,“害死了!害死了!”
为了帮助徐素华脱身,萧明朗终于做了行动,他一把将徐素华搂在怀里,抬起衣袖,将她整个人面遮挡,搂着她一步步朝徐府走去。
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过了一阵熟悉的香味。他没有转视,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渐渐地,他的手开始僵硬,他的脚步愈来愈重,他的心沉了下来。
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
她不再是他的她,而是他的她。
宝山被沿路的风景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顾及萧明朗去了何方,更别说顾及他此时此刻忧愁的心情了。
他从一家栗子铺心满意足地买了一大捧栗子,边走边吃,一个不察,便迎面碰上了两个女子,自己也被撞了个脚朝天。
“咳!今天到底碰着何方的鬼了?竟这么倒霉?!”宝山忙不迭地捡拾路上的栗子,一边悻悻地骂着。
那碰着他的女子也不说话,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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