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
箫明朗没有采理,冷着面,自往里走。
徐羡之早早迎出门来,笑领着箫明朗走入厅堂。
盖着红头盖的徐素华在众丫头婆媳的牵引下,迈着莲花碎步,缓缓地走了进来。
厅堂周围,甚至门庭院落,全都簇拥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牧娘,方海也来了,他们只站于人群外侧,悄然注视着。
刘义康因受不住蓼琳琅劝说,也来道贺,只是蓼琳琅进了府门,神色大变,面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刘义康也只好默默地不自然地挨坐一旁。
他们脸上挂着笑容,嘴里互道着喜话。
“恭喜恭喜啊!徐公喜择嘉婿啊!”
“徐公喜获麒麟嘉婿,恭喜啊!”
“多谢诸位!多谢诸位!”徐羡之笑得合不拢嘴。
他一边穿过人群,一边笑脸相迎,“各位慢用,各位慢用!”
箫明朗呆立中堂,仿佛置身梦中,对周围一切事物,浑然不觉。
“一拜天地!”赞礼声起。
箫明朗被那媒婆一推,如梦初醒,僵硬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箫明朗面如死灰,转身半天不动。
“新郎官?新郎官!还不快行礼?别让新娘子等急了!”媒婆催促道。
箫明朗艰难地向前挪着步子,正要俯身时,却听宝山忽然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公子!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她”
“颜儿怎么了?”箫明朗抓着宝山的衣领,紧张地问。
“不知是谁给谢晦通风报信,骗得皇后娘娘团团转,这会子,兵困山谷,退而不能了!”宝山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蓼琳琅下意识地站起身,稍显惊慌。
“怎么了,夫人?”刘义康扶着她重新坐下,关心地问。
蓼琳琅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摇头晃脑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蓼琳琅原本只是一时冲动,只想着能找个机会打压一下画颜的嚣张气焰,并不想真的伤害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封信竟有这么大的作用,会让画颜陷入绝境。
“什么?!颜儿亲自上了战场?!”箫明朗显然不知情,他回想了过去与所有人的谈话,他们均未透露有关画颜的任何消息。
“许是皇后娘娘不让说吧”宝山试图安慰箫明朗,可他那不确定的语气更加惹恼了他。
牧娘与方海听闻,迅速往门外走去。
箫明朗一把将牵着徐素华的红线扔下,回头怒视徐羡之一眼,扯下头上的新郎帽,毅然转身离开了徐府。
是的,若是他早知道画颜亲赴战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她而去。
当箫明朗前脚刚走出徐府,刘车儿的专车便停在了徐府门外,他正准备下车贺喜,却瞧见了新郎逃婚的现场。
刘车儿原本露出的笑容逐渐僵硬,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
当箫明朗快马赶到战场时,所有的打斗都已停止。
道路两旁,野草山沟,全都散满了红艳艳的鲜血。
地上躺着残肢断臂,还有人在苦苦呻吟,看得人触目惊心。
箫明朗心中一沉,茫然四顾,一遍遍喊着:“颜儿!”
“箫公子”
“谁?!”箫明朗警觉地问。
“是我,聂峰”那人艰难地说着。
箫明朗朝声音的方向寻去,直到发现他的那一刻,他却顿然失声了。
只见聂峰满脸鲜血,半弯着腰撑在地面,他的胸腔被一支长戟刺穿,血流满地。
聂峰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双手朝箫明朗挥动。
箫明朗迅速上前搀扶左右。他四下顾看,想要找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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