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刘裕是不会再接受她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也放弃了刘裕,不死的心才是最恐怖的。”采桑低沉的说着这句话,连自己听着都有些惊悚,“她并不比别人差,可是老天就是不公平,我看不过,就想帮她一把。”
司马元显轻哼,他连采桑做了什么都不想问,直接斥训,“谁让你多事?”
感受到对方的嫌弃与温怒,采桑低头跪下,沉默无言。她没用任何辩解,无条件的接受他的情绪,也愿接受任何惩罚。
忽然,有侍女来报,“大人,天锦来了。”
天锦又是天锦
是啊,也只有天锦才能让司马元显如此郑重的等待。采桑的心好像突然见被一只大手握紧,隐隐作痛。
“快,将她邀进来。”司马元显听闻一阵狂喜,又看了看旁边的人顿觉碍眼,低斥,“下去。”
采桑起身,行了一礼无声退下。走到长廊拐角处,她看到天锦大步向司马元显走去,神色自若,意态张扬。
“锦儿,我终于肯过来了。你的眼睛”司马元显一见到天锦便迎了上去,他看到天锦的视线准确的落在他的身上,顿时高兴无比,全然不觉那是厌恶的目光,“我就知道,你的眼睛一定能重见光明的,上天怎么忍心一而再的伤害你。”
“我来,不是为了见你。”天锦打开他欲伸过来的手,冷冷道。
司马元显并不生气,反而温和一笑,很是知足,“没关系,只要你肯来,我就知足了。”
真爱会让每一个人变得卑微,不管你是谁,你拥有多少,是什么地位。这样的魔咒,连权倾朝野意气风发的司马元显也避免不了。
“来,别站着,过来。”
司马元显招呼着天锦去凉亭下,他想牵天锦的手,却被天锦无形中闪过。
“锦儿,你快过来看。这是我为你挑选的胭脂水粉,颜色清淡,与你很是相衬。都是用春花夏叶调制出来的颜色,皆为上等贡品。这支眉笔,用的是上等的黛和着香水调制而成,闻着还有一股清香。你闻闻。”
镶金嵌玉的锦盒被一一打开,光是眼见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珍品,都知道是他有心收集来的。若换做其他女子,或许会有一丝感动,但在天锦看着,这些胭脂水粉如果不是心上人送的,和浮尘有多大区别。
一贯能察言观色的司马元显竟看不见天锦眼中的睥睨与冷漠,继续打开着另外两个玉盒,继续说道,“还有这些花饰c发簪,金玉雕琢,绸缎勾勒。内敛低调,又不是尊贵,你带着一定很好看。”
送上的香粉闻也不闻,漂亮的发饰瞧也不瞧,天锦背着他微微侧身,冷漠异常。
或许司马元显不是观不出天锦内心的嫌弃,正如他嫌弃采桑一样。在她面前,他也只能学着采桑那般隐忍,或者假装看不见。
“怎么?你不喜欢吗?”
“”
天锦理都不理他。
兴许是实在说不下去,司马元显放下了手中的发饰,继续说道,“那没关系,我还给你准备了其他东西,就在清宸院里。保证你喜欢,快跟我来。”
一说到给天锦准备的另一份礼物,司马元显反而兴奋起来。他一把拉住天锦的手,想带她去另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然而天锦一被他碰到就产生一种排除与厌恶,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他做出那些事,将文锦送到刘裕身边天锦已经不能将他当做从前在清宸院里发脾气的任性少年。
“我来,不是为了陪你嬉闹。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那失陪了。”天锦狠狠怒言,转身欲走。
“等等。”司马元显连忙跑到天锦面前,拦下她的脚步,尽管天锦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未必会走。
但司马元显还是很害怕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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