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喵”了一声,扑进了萧宁素怀里,心满意足地蹭着萧宁素脸颊,直舔地满是口水才被一个爆栗敲地老实窝回了怀里,抱着一只果真是胖的狸猫,随着栖月真人一道走着。
栖月真人走的是凌厉地剑道路子,剑势蓄地快去地快,被上三天捏碎了剑势也不过一口逆血冲上而已,栖月真人饮酒如常挥洒,而青瑜真人恐怕就没这么无拘无束了,萧宁素有心道谢栖月真人出手救她,但看红眉浮了出来,趴在肩上,突然就生生地咽了下去,只感觉若是要是俗套着来,栖月真人没准会再逼她喝一壶剑气酒下去。
一巴掌拍散了作祟的剑灵,栖月真人将酿灵葫芦收进了腰畔,伸手捋了一下杏仁的蓬松尾巴,往常杏仁最忌讳有人摸尾巴,狸猫可不顾谁是真人谁是凡人,张嘴就是咬,然而却任由栖月真人扯着,栖月真人有些哂笑地说道:“你得再把这只猫养肥些,不然对不起这猫一路找人过来奔到本真人面前喵喵乱叫。”
萧宁素听了,真是讶异了,低头逗弄着杏仁,狸猫只舒服地一只爪子钩着道袍斜领,好似不让萧宁素露殿点春光出来就不罢休,念及祺宓真人出手护住她,而栖明真人又不见踪影,这前因后果顿时想了明白。
萧宁素望着意气风发的祺宓真人气势恢弘地径直去了嘉瑜殿,倏忽间一座巍峨大殿拔地而起,将什么草屋茅屋给撇地干净,她本就是一点就透的冰雪聪明性子,有些事她刻意不计较罢了,真算起来哪有糊涂的,当下就猜出来她只是个引子罢了。
而心甘情愿地做了别人手中刀的栖月真人披染黑发,走在青垚江边乱石滩上,方才一气烧烟霞的栖月真人仿佛是不见了,萧宁素于斗法中听闻了栖月真人姓沈名静,心里琢磨着该是宜静的女子才对,结果是大胜须眉的披甲女侠客。
萧宁素刚在心里嘀咕着,栖月真人会读心术一般地回头似笑非笑,惊地萧宁素忙停了小心思,放了杏仁让它自个玩去,皮实的狸猫窜地飞快,哪像个猪了?小意地与栖月真人差了两步,陪在这位喜怒不定的数百岁女子边。
但栖月真人骑鹤而来,迫退了青瑜真人,救下了萧宁素,此时没有一点真人的模样,渐渐地走着走着,拐进树下荫流中,索性是放开了,行在没过脚踝的江水里,时不时捡起个石片打个水漂出去,一连是七八个旋才落入水中。
“一块呗,我们两个比一比”栖月真人打水漂地有趣,兴奋说道,一转头看见了神色端正的萧宁素,纵是再玩闹,也是熄了心思,隔了几步,萧宁素突兀地觉得栖月真人一下落寞了许多,又像是她晃了眼睛,栖月真人一直都那潇洒不拘的无事黑衣长裙,怒时朱眉红裙的女真人。
气氛陡然间沉寂了许多,真人不开口说话,哪有小辈挑话头的道理,萧宁素垂手跟在栖月真人后边,而黑裙女子彷如是融进了浅淡江水里,黑裙也作了青色。
“你与她罢了,早陈年旧事了。”栖月真人有些意动,终究是没顺着话说下去,缓步与萧宁素只差了半个肩膀,正色道:“搬书事过后,你不必再回青桑谷了,到洗月峰下吧。”
这一丝丝的语气竟然没有半点斩钉截铁的意思,反倒是有些问询。栖月真人来的时候打的可是刀下救“义妹”的旗号,虽然萧宁素不记得是不是哪天灌醉了应下什么事情,但有栖月真人这么大张旗鼓地一喊,满太华都晓得了萧宁素与栖月真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再去了洗月峰,萧宁素那真是要多顺有多顺了。
这等好事,要说萧宁素不意动是不可能的,反正道宗逢年过节都有假,隔空去青桑谷看看南橘董昕她们都方便,再者说洗月崇剑道,更有栖月真人女子剑道大家一人掌控洗月峰,对萧宁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萧宁素要答应,识海泥丸宫中那缕剑魂突然悸动了一下,涌到喉咙的话吞了回去,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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