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谈一谈,虽然橘子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不对,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姐妹,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橘子急了也会还手不是?
“小宁啊,虽然呢,橘子她欠了你的灵玉,我也知道她睡觉喜欢打呼噜,前天还害你被人掀了裙底,但是呢,你想想,没什么意外,你们俩要一起住上十年,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嘛,动手多没有内涵,你看我和小寒闹别扭就会”
董昕正苦口婆心地开导着萧宁素,听得萧宁素连连点头,表示是这么个理,诚恳地握住了董昕的手,说道:“我明白了,我有事先去符道阁一趟。”
待萧宁素飞快地跑远了,董昕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登时被朱砂符炸了个满脸赤红。
“萧!宁!素!”
躲在小树林看着董昕掩面而去,捧着肚子笑了半天,萧宁素这才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去藏书阁笔走龙蛇地画完了三篇《道德经》,在雕琢出来的石桌上的摊开了一沓宣纸,将《颜王真帖》翻开了第一页,专心致志地临摹字帖,直到了水漏翻转到了未时,“叮”地一声唤醒了萧宁素,这才匆匆收拾一番,奔去了符道阁。
照例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任由阵道阁的兔崽子们怎么绞尽脑汁,都能碰着萧宁素一下,到了符道阁,南宫小燕款款地下了楼,如沐春风般地略一展颜,便随意地盘膝坐下,开始了符道授课。
“符者,集天地灵秀于方寸之间,五行金木水火土,自有大道运行,吾等修士,纳灵于身,吞吐日月精气,感悟天地元气,符道亦然,追寻冥冥中一丝灵路,以春秋笔法绘制,是为符箓。”
前来听南宫小燕授课的青桑弟子不在少数,足有两三百之多,将符道阁一楼挤了个满满当当,皆是屏气凝声地听着南宫师姐温润讲述。
“绘制符箓,不是那照着样子临摹书帖。临摹之本意在于研习古圣手札,从先人箴言中悟得其中机要,在于点到为止,莫做风马牛不相及之事,更不能邯郸学步,《符道初解》上是什么,符道一事,按图索骥是万万不可的。”
南宫小燕说罢,一连书写了五张笔路不一的神行符,既有《符道初解》上端正无比的“速”字,又有如一片枯叶坠地的简笔画,最为奥妙的是寥寥几笔,似在画出了无形之风。
“诸君每日清晨采气辛苦,牵引朝霞紫气炼化清灵气都须全副心神贯注,师姐我一样是从青桑谷中出来,深知小孤峰的‘可恶’。”南宫小燕逗趣到,弟子们无不是会心一笑,每日拂晓就要被采灵钟催命一般催醒,揉着眼睛坐在小孤峰上,昏昏欲睡地牵引朝霞紫气洗濯自身。都是双十年华,那个不贪睡,虽说是采气后由得自己,不误了一旬一次的真人讲道即可,但回笼觉毕竟不比自然醒,那个不恨小孤峰,就如萩叶弟子愤愤阳谷川,洗月弟子恚怒白玉墀,皆是由爱生恨。
“诸君只道天明而起,闭着眼睛变着法子偷懒采气,却为何不认真欣赏朝霞之无暇?去放眼望一望这万里太华,清风山风罡风,一瞬悠游,太阳太阴日月,无时无刻不高悬头顶,却又为何不去俯首尝漙露芳泽?”
“我劝诸君莫要整日枯坐在藏经洞中,青桑谷虽大,大得过太华否?太华之大,大得过神州否?行过了万里路,自然悟得了万里云烟,而小小一张火符雨符,其实不过一只肩上蝶罢了。”
南宫小燕面带微笑地站起身,仰首饮尽了杯中绿茶,欣然说道:“今日天气甚佳,师姐欲寻友人清谈二三,先走了,诸君莫怪。”言罢,真的是信步走出符道阁,唤出了一丈白绫,悠然而去。
弟子们无不是低头沉思,有随南宫小燕一般选择去踏青的,也有继续画符的,不一而足。萧宁素则上了二楼,与小灵买了一沓符纸笔,打过招呼,去了南宫小燕平常练字的雅间,看着角落里理地极整齐的符箓,抽出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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