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猛然间想起那次在树林里,驼婆子助他攻向况玉花竹楼的情形。
田原把船头的舱板拿起两块,朝余若水示意着,余若水领会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田原轻声咤道:
“走!”
余若水双足一点,身子朝正前方的那条船跃去,这一跃足有两三丈远,眼见他身子下沉,田原左手一挥,手中的舱板贴着水面疾飞而去。
这一甩时机劲道掌握得分毫不差,飞过去的舱板不偏不倚,在余若水眼看要落水时恰好就到他的脚底。
余若水单足在舱板上一点,又跃出两丈多远。
落下时田原手里的另一块舱板又正好飞到他的脚底,直如事先用尺子量过一般,船上的天道教弟子看着傻了。
余若水再一个起落,就跃到了正前方的那条船上,手起剑落,船头持弓的天道教弟子翻入水中。
同船另四个天道教弟子齐抢过来,无奈船窄人多,施展不开,一群人都往前冲的时候,船就猛烈摇晃,人站立不稳。
天道教弟子互相推挤,倒有一人先落进水中。
边上的小船见状急抢过来助阵,余若水一人面对十几个敌手,局势十分危急。
田原估摸这七八丈的距离,自己只需在半中腰稍借点力就可过去。
他抄起一块舱板扔到四五丈远处,提气点足,正欲跃出,不料他在船边这一用劲,脚下的船吃力不住,整个侧倒向一边。
田原脚底一滑,差一点落入水中。
天道教弟子齐声叫好,弓上的箭同时离弦。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田原身子滑到在半空时,右手的剑在翻转着的船体上轻轻一拍,整个人改变方向,朝上直直跃去。
这一跃竟有一丈多高,天道教弟子的箭雨又射了个空。
田原一跃之后,脚下的船已翻个底朝天,船底经年累月积了厚厚一层青苔,田原落下时一个踉跄,又差点滑倒。
他赶紧运作真气,身子微微下挫,一双脚如钉子般钉在船底。
倒扣在水面的船有一大半沉入水里,就不再下沉,一长条船底露在水面,除了脚底湿滑,船倒比前面还要平稳。
田原轻轻地舒了口气。
再看那边,余若水已把那条船上的天道教弟子都砍落水中,他一手持剑,抵挡着边上的船射来的箭,一手摇桨,想把船朝田原这边划来。
无奈他从未划过船,这船不往前进,反倒在原地打圈,余若水心里着急,划得就更加快了。
他没想到这划船就如使剑,用劲也得讲究一个巧字,要让船的两边平衡受力,船才会前行。
余若水不得要领,心里越急,手里不断加力,就划得越急,这船打圈也打得越快。
两边的天道教弟子见此情形,连忙抢攻过来,四五条船把余若水的船围在中间,船上的天道教弟子取出长枪船篙,隔着水面朝余若水戳着。
余若水无奈手中的剑近不了天道教弟子的身,只有招架的功夫。
到了后来,连浆也没办法划了,只有一手挥剑,一手挥浆,才能抵挡住天道教弟子的长枪和竹篙。
田原人虽已经站稳,情形却比适才更加危急。
原先他与余若水背靠背立在船头,后面又有船舱遮挡,射来的箭雨也无多大威力。
可眼下他是孤身一人,又站在光秃秃的船底上,空间又小,脚底又滑,身子没有办法腾挪。
他只好四面受箭,全无遮掩。
他一手持剑一手挥舞着包裹剑的布,凝神应付,丝毫不敢分心。
天道教弟子眼看一时还不能得手,又知道他轻功厉害,不敢把船靠得太近,只好再换个法子。
领头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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