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有声音自半空传来:“你这小子,妇人之仁,你今日救他,将来可别后悔。”
高吟天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震,暗想道:“难道这老人是个坏人?”但见他须眉皆白,满头大汗,一脸疲惫的样子。
那老者此时已不闻筝声,回过头一揖道:“多谢这位少侠救命之恩,他日再图后报。”此时司徒雷登自知已无力抗拒筝声的诱惑,言毕转身发足狂奔而去。
高吟天忽听得一个声音从半空中传下,他不由地吓了一跳,他不敢回头,眼见得司徒雷登一溜烟也似的逃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高吟天啊高吟天,你今天是哪里不对了,倘若这人是个正人君子,你救也就救了,可你不知道这老人是要杀灵羽宫圣使的凶手吗?”
他转念之间,不禁大为忧急:“我既知道他是坏人,还胡乱出手救他,必定惹怒了绝龙圣母,倘若这老人是个专门与圣母作对的妖邪魔头,岂非铸成了大错?”
他想及此时,当际转身回头,向石崖壁上松巅深深一揖:“晚辈高吟天恭请圣母您老人家金安。”叫了两声都不见答应,又道:
“晚辈高吟天无知,一时情急,竟然不思后果,不分好恶轻重,救了那个……老者……还清圣母恕罪,晚辈不思好歹,恭请圣母责罚。”
但听得一阵山风吹过,此外无声无息,他不禁奇怪起来:“难道圣母她……走了?”他抬起头来一看,只见崖壁松树之巅在风中摇摇晃晃,悠悠荡荡,却哪里有人的影子?
眼见得绝龙圣母眨眼间不知去向,他心中不由地大有扑朔离迷之感,茫然回首四顾,却不见人影,几丝山风带着寒意吹来,一切都是那么沉静。
石壁上犹自挂着几盏昏灯,似乎是这一夜杀伐的见证,但也已经失去了昨夜的光彩;天色已经微明,高吟天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不由地大是感慨:
“这些人为争夺大漠神雕弓而滥杀无辜,故然可恶,但却一夜之间被圣母用筝声杀死,岂不是大大的杀蘖么?难道他们真的就该死吗?”
忽听得不远处“咿呀”有声,高吟天寻声望去,却见一个汉子翻身坐起,手中比划,口中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他睁眼看时,却正是那个闽南土蹊峒主岳不哩,但见他手上比划,口中不断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不知说些什么?
高吟天走了过去,正要问他,这时他身旁的孟违公、桑达、黎九平等人纷纷坐起,咿咿呀呀地吵过不休。
高吟天心中奇怪不已,正要上前查问,却听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高少侠请了,高少侠是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么?”
高吟天回过头来看时,却是那位莫若兰不知什么时侯已走了过来,当下他随口问道:“是啊,昨晚还好好的呢,不知为何一下子就这样了?”
莫若兰道:“他们这些人不知好歹竟然要与圣母他老人家作对,唉!他们的性命是留下了,但却都是武功尽失,又聋又哑,所以你看着不正常而已。”
高吟天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原以为圣母的脾气,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原来圣母她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杀。”当下他连忙上前见礼。
莫若兰还礼道:“高少侠不必多礼,这一次我们多承高少侠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徐图后报。”
高吟天忙道:“大家武林一脉,理所当然,举手之劳,莫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莫若兰微微笑了笑,说道:“好吧!那就大恩不言谢了。”言毕又看了高吟天两眼,心中大是好奇,暗道:
“瞧他小小年纪,算在娘肚子里起始修练,也不过十八、九年的光景,如此道行,却怎么能抗得住圣母她老人家筝声?真是奇了。”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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