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废弃矿洞内，一个小红点在不时变得更加明亮而又恢复，如同是一盏呼吸灯。

    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这脚步的频率，稳重中带着急迫，疑惑中生出忐忑，时快时慢，似是在专注于脚下高低不平的洞内地面，也可能是在沉思与什么事情。

    “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似问非问的一句话，在废弃矿洞中能够传很远，不论是小红点的主人还是脚步声的主人，早就互相知道了对方。

    脚步声的主人也许并不想隔太远喊话，继续默默走着。

    “桑氏夫妇失踪了。”

    脚步声的主人终于看见了那个小红点，走了过来说着。

    “被肃清局的人抓到了？”

    “不，眼线并没有看到任何目标被押送回去。”

    脚步声的主人在旁边坐了下来，嗅了嗅浓重的烟味。

    “散货？”

    “散货会是这种味道？你买一包尝尝就知道了。”

    “买你一根，一包买不起。”

    脚步声的主人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两袋糖，白砂糖，交到了他手上。那红点原来是燃着的烟头，而卖烟并不是卖烟人的主营业务。

    卖烟人明知调料包大小的两小袋糖是不足以换到一支自己这种卷烟的，但还是递给了脚步声主人一支。

    “火柴我就不额外收费了。”说着，卖烟人又递出去一小盒火柴。

    很快，另一个小红点出现了，伴随着深呼吸的动静，脚步声的主人久久才说话。

    “这是熊猫。”

    “识货。”

    两人又沉默享受了一会儿，空气中的烟味更浓重了。

    “我这边没有收到桑氏夫妇出现在任何一处集散点的消息，他们仿佛人间蒸发。”卖烟人用手指按灭了已经烧上过滤嘴的烟屁股。

    这时，脚步声主人的电话响了，想起的只是振动声，在寂静的废弃矿洞里非常明显。

    脚步声的主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金属板吸附在移动电话背面，然后翻开盖，接通了电话。

    “嗯。”

    电话中的声音可以听到个大概，但是并不很清楚，因为好像信号遭到了干扰，杂音很重。

    “嗯。还有呢？”

    “好，你先撤回来，你现在用的是哪一部？”

    “打完这个电话就地毁掉吧，他们快要发现那个区段的漏洞了，回来后再领一部。”

    “嗯，那就这样。”

    脚步声的主人挂断了电话，合上了翻开的盖子，屏幕上的亮光一闪而过。

    “一整包烟，换你这部手机怎么样？”卖烟人非常眼馋。

    “一条我可以考虑，一包？你嫌我不识货么，这是旧世纪的东西，稀有得很。”

    卖烟人显得很沮丧，但在漆黑一片的矿洞中也每人看得出来。

    “我的人去那边看过了，传送台被使用过，而且还因为超负荷运转而坏掉了。有用的残留信息都被鉴识处的人挖走了，唯一剩下的信息是一串系统乱码。”

    卖烟人闻言说道：“也就是说，桑先生修好了那台废弃的传送台，而且还使用了它。”

    脚步声的主人按住移动电话的侧键3秒，一个“”标志在外屏略一停留，然后灭了下去，他关闭了这台便携式通讯设备，并且取下了吸附在后面的金属板。

    脚步声的主人在黑暗中点点头，又深吸了一口卷烟，似乎对这个味道十分怀念。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点头卖烟人是看不见的。

    “我会关注这个事情的，桑先生还掌握着很多他们的机密信息，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弃追查的，我们也不会。”卖烟人靠着洞壁说道。

    “嗯，有劳了。我得去把这个事情传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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