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桌面上,盯着一份合同,似乎看的很认真。
对于孟如山的目光放佛一点都没有感觉,但是手已经紧紧的捏住了纸的边缘,似乎在等待着孟如山和孟正堂的退缩。
孟如山看了看孟修斯,知道孟修斯是绝对不会在让他们留下了。扭过头示意孟正堂来推他,孟正堂原本以为两人之间会爆发极其剧烈的冲突,但是没想到孟如山竟然就这样退缩了,一时之间还有些着急。
“父亲!”
孟如山的眼神淡淡的撇过来,虽然已经年老体衰,甚至都被赶下了孟家掌门人的座位,但是这气势还是能够震慑住孟正堂的。
孟正堂瞬间就退缩了,孟如山的眼神轻描淡写的扫过呆立在一旁的秘书,眉头轻轻皱起:“还不过来推我?”
孟如山的年龄真的是不算小了,出门的时候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了,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面子的性格,因此索性就坐上了轮椅,现在要走,还必须要人来推。
秘书赶紧小跑着上前将孟如山推起来,只留孟正堂有些不满意的看了看孟修斯,然后跟在了孟如山的身后:“父亲,等等我。”
孟如山叹息了一声,背后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孟正堂可能自己都不清楚,他将一些自己的主观情绪带出来了,孟正堂从来都咩有叫过孟如山一次爸爸,永远都是称呼孟如山为父亲的。
这大概并不算什么,因为不管是父亲还是爸爸,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但是享受过最好的,就会觉得其他的那些都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包括情感,孟如山曾经真真切切的被像是爱戴过,他还记得孟修斯全心全意的信赖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叫自己爸爸。
而从孟正堂被带回来开始,他还从来都咩有叫过那个比较亲切的称呼,永远都是疏离淡漠的父亲。
这可能就是两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孟如山享受孟正堂叫自己父亲,但是还是偶尔会怀念从前那个叫自己爸爸的孩子。
孟如山和孟正堂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离开了,孟修斯却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好半天都咩有动,不说话不动,要不是因为还有呼吸的话,进门来的秘书真的会以为孟修斯现在是一个雕塑了。
“送走了?”
一走神的功夫,孟修斯面上已经一切如常了,眸光还是十分的锐利,就像是一把直刺入心底的刀一样。
秘书战战兢兢的点点头,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孟修斯,孟修斯只是随意的挥挥手,让秘书离开,就像是秘书只是切给他泡了一杯咖啡一样。
刚才一瞬间的呆滞就好像是一场春梦一样,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孟修斯重新竟注意力放在了办公室里面的文件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从前的每一天一样,人们总是在重复着相同而又不同的生活。
孟正堂却是不能像孟修斯一样飞快的将心神收回来,孟如山今天离开的时候,淡淡的看了孟正堂一眼,然后让人将孟正堂阻拦在原地,就上车走了。
孟正堂知道,这是不让自己跟着的节奏,但是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
孟修斯现在跟孟如山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而孟如山的儿子只有自己跟孟修斯,那么,孟如山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跟着他呢?
回想起来,孟如山上车之前那个让自己透心凉的回眸,孟正堂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按捺下自己多余的思绪,孟正堂看了看已经消失在路面上的孟如山的车,转身会了办公室,今天的下班时间还没有到,而且辛云现在还被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呢!
孟正堂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辛云还没有从冗长的午睡中醒过来,孟正堂乐意放纵辛云,因此并不叫醒她,甚至还在她睡到踢被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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