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撒上白雪皑皑,随风呼啸洒落在素白的衣裙摔在地上,白昼阴沉,不过雪早已经停止,黯然昼光透过白雪覆盖的树林照耀白雪皑皑的小径,脚步不紧不慢。
高挑的身躯盘着头发插上木簪,素白长裙随风荡起一点褶皱,右手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些纸钱和蜡烛,面无表情看似严肃,但眼中却有深深愧疚,仿佛对世间低下高傲的头颅,再也起不来。
站在树林外停下脚步,黯然的眸光望着那座凸起的土包,白雪已经完全覆盖混合白雪显得引人瞩目,石碑刻文残留凝结的冰霜褪去世间的颜色。左手放在树干仿佛沉默不语,但树梢轻微晃动震落一点积雪打在衣裙上。
迈开脚步走到土包前看着石碑的刻文,长子楚诺之墓,依旧存在,都十年了,这家伙是不是还在发脾气,故意躲在后面见我笑话。
“真是个自私的家伙。”手指轻轻摩挲石碑带着柔和微笑,双眼柔和却浮现泪花。放下竹篮轻轻扫开积雪露出湿润的土地,曾经留下的飞灰还残留在此,燃过的蜡油流在表面不曾消散。
拿出竹篮的蜡烛插在左右两边,取出怀中的打火石轻轻一敲,火花溅起燃起一簇灯火随风晃动,冰天雪地中留下两道温暖的光明,犹如一盏指路明灯指引世间的道路,让逝去的人能够回望世间。
三根檀香点燃插在石碑前,白烟轻微晃动飘在空中,纸钱燃起照亮她憔悴的面容,她不停添着纸钱,嘴里还说着什么。
“今天冬月二十九了,大姐来看你,三娘十年前回到云家不知会给你烧香,都十年没有见到三娘和小若,她们也真心狠也不来瞧瞧我。”
递上一张纸钱想到什么,道:“今天可是你的生辰,你呀,心里总是想要却又不想说,非要到死了以后才留点价值,真自私。”
又添上一些纸钱,道:“大姐想了十年,我真是个狠人吗?明明我是个贤惠的姑娘,为什么平祖会这样说我,真的好难受。”
她突然停下不再添纸钱,将剩下的放在竹篮子里,道:“你这家伙老是骗老姐,怎么,老姐也有脾气!你死了我也不让你好过!哈哈,缺钱吧,活该!”她噗嗤一笑又拿起纸钱继续添火。
“十年过去了,祖岛也有很多生气,但怎么就有些无趣,那些人我不太认识,好像之前空素从平祖那老家伙回来,见到一个独臂汉子,想到你被公西家的人斩断右臂,不知道是不是你。”
“希望是你吧,如果真的是你的话我当然会好好教训你一顿!”握起拳头狠狠的在墓碑前比了比。
火焰照亮面容,手中纸钱也添完,道:“今天是你生辰,在下面也要过好些,大姐总不会小家子气,再怎么我也是一家之长。”
站起望着石碑沉默不语,抬手轻轻摩挲刻字,道:“十年,我丢了好多东西,云末不见了,宁战还是老样子,契机比我还要颓然,要不是大姐,我早就来陪你,小若不知道小若怎么样了。”见到以前留下的痕迹,云枫儿,怕也是心如死灰了吧。
“立场啊,抛弃了好多,帝血有什么用?无非划分一个阶层罢了,可你依旧是三伯的儿子,依旧是我老弟。”她在石碑上敲了一记,“想见我哭,你等下辈子吧!”可眸子却不争气的留下泪花,双肩微颤逐渐啜泣,冰天雪地中只有她一个姑娘痛苦难受,有谁能知?
“云末,你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销声匿迹,你不知道,我想你?你跟老九一样狠,一样狠!”
咬着嘴唇望着树林,双眼红肿尽是泪花,赶紧擦了擦泪珠望着树林,拿起竹篮子走向山下。
可她不知道,有个汉子站在树林边望她离去的身影,满头白雪乱乱糟糟,衣服也被冰雪打湿。
“大姐”楚诺轻轻念出这句话,可楚宁晴的身影却消失在树林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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