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见惯了陆秀夫这般行径。
陆秀夫回道:“救一个算一个。而且之所以造成这般惨剧,也是我等之罪,不是吗?”
“好吧。我明白了。”那马夫无奈摇头,旋即挥动马鞭,催促着马车朝着城外驶去。
目送着那马车驶出临安,陆秀夫方才感到安心,心中却想:“唉。没想到才几个月,这临安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若是让其继续下去,还不知晓会变成什么样子来。”
当然,他也清楚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自焦山一战之后,临安便开始陷入混乱之中了,而自北方传来的消息,更似似瘟疫一般,在临安之内开始传染着。
不管是庙堂之中的士大夫,还是市井小巷里面的黎民百姓,全都明白如今的临安算是在劫难逃了,尤其是在发现许多官府都已经人去楼空后,更是增加了恐慌。
有力量的人开始膨胀起来,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武力,抢夺他人的粮食以及武器,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那些女子,一如先前女子所遭遇的那样。
更甚者,官府之中的衙役也失控了,凭借着手中的武器,也是占据一处之地,并且欺压治下百姓。也唯有那些世家豪族,凭借着府中的侍从,这才维持住一点宁静来。
只是这份宁静,也不知晓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想到这里,陆秀夫当即朝着那皇宫奔去。
“希望我没来迟,要不然一切就都晚了。”
缓步踏上,谢道清在那准备已久的龙椅之上坐定。
她俯首一看,偌大的勤政殿之内,就只剩下陈宜中c吴坚c吕师孟寥寥几人而已,相较于先前时候又少了一大半了。
对于这场景,谢道清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譬如数日之前她便当着众人诉道。
“我国家三百年,待士大夫不薄。吾与嗣君遭家多难,尔小大臣不能出一策以救时艰,内则畔官离次,外则委印弃城,避难偷生,尚何人为?亦何以见先帝于地下乎?天命未改,国法尚存。凡在官守者,尚书省即与转一次;负国逃者,御史觉察以闻。”
然而效果寥寥,已久无法阻止众人逃走。
瞧着这一幕,谢道清顿感凄冷,虽知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张口询问了起来,想要明白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王爚呢?”
“启禀太皇太后。王爚他已然生病c抱恙,生死只在旦夕之间,实在无法上朝。”
“留梦炎呢?”
“据臣所闻,他已然脱逃出去,目前不知所踪。”
“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咬住嘴唇,谢道清强忍着悲痛,然而双目已被泪水润湿,她更不清楚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至于堂下诸官,更是默然无语,仿佛一具具死尸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太皇太后!”
陈宜中唉声一叹,走了出来:“如今之计,我等已经无能为力,唯有逃离临安,才能保全性命。臣恳请太皇太后恩准,准许迁都。”
“迁都?”
谢道清苦笑数声,蓦地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陈宜中:“这临安,乃是先皇多年心血,岂能就此抛却?若要本宫就这般逃了,断然不行。”她也不是不知晓那元军威胁,只是一想到夫君所愿,更不愿意就此放弃,毕竟那元军尚未到来,也许还能够等到一线生机,不是吗?
“或许,那个人能够做到?只是她现在,为何还没出现?难道说,上苍真的抛弃了我们吗?”
此时此刻,谢道清忽的忆起萧凤,那张狂c桀骜的模样,着实让她记忆深刻,也是她一直以来崇拜的对象。
“罢了,若我朝天命如此,那就这样算了吧。”
谢道清神色坦然,似是已将这一切全都看破了,心中亦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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