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茉坐在床沿上,紧紧皱着眉头,不时的用自己纤细的手攥紧衣角。她浓浓墨色的眼瞳里仿佛升起了白雾一般,氤氲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倒在店门口的人。
看到子茉紧张的样子,老六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不用怕,有我在。”
这时墨韩找来的刀子,两只手伸到装有忘川草的罐子上,咬咬牙,轻轻的划开自己的中指,然后死死的抓了抓手腕,接着捏了捏手指,慢慢的将血放下来。他深红色的血,像树上悬挂的松脂一样,折射这夜晚的灯辉,如同松脂里透过来太阳。
一瞬间,他的血是那么明亮。
是的,那么明亮。
当血碰触忘川草碎末的一瞬,深红色浓浓的血变成透明的液体,霎时渗进罐中,紧接着明亮的光芒,从药罐中放映而出。
如同白昼。
等到光芒散去,墨韩拉得长长的脸还没有恢复。
看着他黑黑的、又眉角刚毅分明的脸庞,老六心中不免笑道,孩子就是孩子。然后收回一只手,腾空抓起药罐,将里面已经变成透明胶质的忘川草取出,放进“”那个陌生男人的嘴里。
另一只手也腾了出来,调息一下,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忘川草进了他的肚子里,心也算落下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他早点醒过来。
转过头,看到子茉已经起身,拿出巾帕递了过来。
看看另一边,墨韩的嘴还是那么张着,看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就跟丢了魂似的。接过子茉的巾帕,顺手接过他的下巴,老六向上使劲一兜,这一下不仅把他的嘴合上了,顺道也把他的舌头咬住了。
“啊”墨韩捂着嘴,重重的向后倒退了两步,一下子坐到了墙根下。“呜呜老板娘,他打我呜呜”然后堆在墙角,闷不做声。
墨韩傻傻的样子,让二人也跟着傻傻的笑了。
守着那个陌生男子,多日已过。
转眼三天过去,店里还是正常开张、打烊,每天还是卖出酒,还是听着客人们谈论着谈论那,尤其是墨阳城城主女儿出嫁的事情,天天都在听到。这几天墨阳城中张灯结彩,四处布置喜庆,眼看真的要结婚,城中不知多少垂涎美色的男子失望摇头走过大街小巷,只是不知,那些茶不思饭不想的人是为什么。
坐在最里面桌子的两个青年,两个都是华服加身,一个紧紧扣着放在桌子上的佩剑,一个手握扇羽轻轻摇晃。两个人没有点什么东西,只是要了一盘肉和一壶茶。
过了一会,听到后面墨韩喊道,肉好了,老板。
老六跑到后厨,端上来肉,跑回大厅满下脚步,走到最里面的桌子前,“肉好了客官。”微笑,然后抽身而去。
刚转身,就听见后面那桌的人叫嚷了起来:“谁是掌柜的,谁是掌柜的?”
又回身过去,老六对着他们说,“鄙人是,两位客官可有什么需要?”
那两人站起来,一个指着盘子里的肉,一个指着我的鼻子对着老六说:“你们这肉是人吃的吗,怎么咬也咬不动撕也撕不开尝也常不出个味道来?你们还做不做生意。”那两人一个个都快把鼻孔冲天上了,看他们天老大地老二他们俩老三的样,老六就不住生气。这肉是这最常做的菜,墨韩烧出来的菜就没有人说过难吃,明摆着,这就是来找茬的。
压了压气,对着那两人笑脸相迎,“哦,对不起客官,我给您换一盘。您二位老爷坐好,稍等片刻。”转瞬一想,还是不与这般人计较,能忍则忍,能过则过。
转身这时,后面两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怎么,还想换,我看别换了,你们生意也不用做了。”然后突然发狠,一脚踢开桌子。
墨韩闻声从后门赶来,看看老六,问:“怎么啦?”又看看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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