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深深的忧虑和悲伤来,他垂首叹息道:“如今二公子只能卧床,偶尔清醒,其他时候都是昏睡着的,而锋公子你好运气,今日里我们家二公子醒转过来,还吃了几口稀粥呢。”
锋影听得这话,心里头禁不住万分沉重起来,他眼前浮现出当日在香樱城所见到的那个梓鸣的样子,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又面带和善,那个年轻人也不知现在是怎样一副模样呢?
紧赶慢赶,他们终于到了梓鸣住的院子,这院子十分宽敞,但又不喧闹,四周种满了白玉兰,院门口有两个家丁守护着,现在虽然还未曾到夜晚,但是这里却亮起了灯火。
“锋公子,快请进吧,我们老爷和夫人都在里面呢。”那老者将锋影让进院子。
进了门,锋影便看到有两位中年男女坐在厅堂之上,他们看到锋影之后,便强笑着迎了出来。这两个人男的威严无比,女的端庄贤淑,看样子便知他们是这宅子真正的主人,也就是梓鸣的父母了。
“锋影拜见梓伯父,梓伯母!”锋影冲那两人深深作揖,于情于理,按照辈份来讲,他都是晚辈,施礼也是应该的。
“呵呵,快快请起,你便是锋兄的儿子么?像,真的很像!”梓父的笑容里,有几许忧虑,也有几许见到故人之后的欢欣。
“锋兄?”锋影一愣,“莫不成伯父与家父有往来?”
“也算不上是什么往来,只是当日曾经一起把酒言欢,共同抵御了一次强敌而已。”这梓父笑着说道,尽管他的儿子病入膏肓,然而面对客人,他还是做足了礼数,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位中年男子就非一般 人了,而锋影更是看出,梓父已经达到圣阶驭物大师的水准,这在他一个资质泛泛的人而言,已经十分难得了。
锋影面色凝重的抱拳道:“我与梓兄一见如故,却不料梓伯父与家父也是好友,这样说来,我们两家倒是破有缘分了。”
“是啊,只可惜如今我鸣儿命悬一线,却没有你这般气宇轩昂的模样了。”梓父看着锋影,将他上下打量许久,终于是重重地叹息道。
“伯父,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来拜访,不是单纯的拜访。”锋影接着,便把他在海州城外天宝山所遇到的事情,以及梓潼梓强两父子的事情都告知了梓父,听到锋影这样一说,那梓父神色大变,他抱拳道:“我只道是故人之后,却不料还是我梓家的恩人,梓某人这厢有礼了!”
“伯父,何须如此客气,当日若不是梓兄赠我卷轴狼毫,何曾会有锋影今日?”锋影沉声道,“今日能为梓兄做点事情,也是我应当应分的。”
就在主宾三人正相谈甚密之时,里间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锋兄,是你来了么?”这声音气若游丝,毫无底气可言,一听便知这声音的主人已经近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这,可是梓兄?”锋影大惊失色,没想到梓鸣竟然已病成这个样子。
“唉!”梓父不言语,只是重重地叹口气,请锋影到里面去了。
一进梓鸣的房间,锋影便问道一股刺鼻顶人的味道,这味道里混合着药草的味道,还有一些臭气,尽管整个房间里都燃满了熏香,依旧无法把这臭气从房间里驱逐出去,锋影知道,这是梓鸣卧床的缘故。
进到房间里的时候,锋影便看到梓鸣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整个人在灯光的映印下显得蜡黄消瘦,形容槁枯,一点都没了往昔那潇洒俊义的模样。
“锋”梓鸣看到锋影进来,蜡黄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似乎是想笑,然而此刻的梓鸣却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指了指身边的凳子,示意锋影坐下。
“世侄,你和鸣儿就好好的聚聚吧,我和你伯母也就不打搅你们了。”梓父见儿子因朋友的到来而显出几分生气来,心里头对锋影的感激又多了几分,“你还未曾吃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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