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兵三处,若是照目前之态势以观,草原联军之破袭目标当是大顺、吾无极王朝,以及大晋王朝。
如此排兵布阵,倒也符合兵道常情,不过,兵者、诡道也,草原联军之真实意图恐怕并未如此浅白。”
贾诩瞅着墙面上悬挂的已然标示清楚的敌我态势图,若有所思的说道。
戏志才却是摇摇头道:
“倒也不尽然。倘若一军占据正面优势,那他们便该以堂堂正正之姿、无可匹敌之威势碾压而上,如此可破却对手大部诡计!
便仿若一道洪流要淹没一座村庄,倘若兜兜转转绕了许多弯子,那水量及水势皆会受到极大折损,彼时很难再淹没小村;
可若是心无旁骛、径直碾压而下,那小村绝无幸免之理;
此乃绝对王道!倘若实力足够,那便可蔑视一切魍魉诡计,因为这些根本无法阻挡,可若是被牵着鼻子走,兜兜转转之后很有可能一无所获,同时折损惨重。
是以,却也不可排除表面计划便是敌军之真实战略意图!”
郭嘉盯着地图沉思半晌,而后方才开口道: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若按吾无极王朝来讲,北部边境大军千万,敌之军预估三千余万,不足十,亦不足五,且吾有险可守,是以敌未必硬攻;
但若按大顺、大晋来讲,敌之军当在五倍以上,可攻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虽堂堂之师,却也需奇正相合,如此方可大道致远。
再则,‘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用兵之道需随时统筹敌我态势之利弊,更需及时处置、灵活应对。
是以,以嘉观,敌之真实意图并未确定,亦随时可定!
关键便是随时综合各方信息,以盘取大战活口!
此外,战事一起,各方皆有可能起了波澜,而如今之敌吾力量对比、盟友与否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或许,敌人有可能成为盟友,盟友亦可能成为敌人!”
“那依奉孝之见,吾等又该如何应对?”
眼见屋内众人皆是瞅向自己,郭嘉却是摇摇头淡笑一声,转而盯向冯易道:
“此点倒不如请教主公,想来主公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法吧?”
众人复又看向冯易,冯易瞪了一眼郭嘉,无奈一笑开口道:
“‘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
统军作战,最重要的当是能够设法调动敌人,让其一步步踏入己方设下的陷阱,倘若被敌人调动、亦步亦趋,那便离灭亡不远矣。
眼下吾军正自攻略大齐,这点草原那便自是很快便会得知。
不过吾军此举太过大胆,草原人恐怕会担忧此乃是吾联军设下的一个陷阱,为的便是扎下口袋,痛击于他们。
但是,那些个中原王朝虽不会直接出手相助大齐,但极有可能会遣人道明实情、打消草原人疑虑。
为破解此局,调动敌人,并使其更加疑虑,甚至不敢前来,那便需赶在其他势力前面遣一人伪装成他方势力之暗使,将吾军之虚实道明!”
听到这儿,公羊望舒却是满脸不解的出言道:
“主公,如此岂非自清家门、自招恶狼呼?”
岂料,贾诩、戏志才等人却是哈哈大笑。
公羊望舒顿时更是纳闷,瞅着一众突然“发狂”的人群脸色噌黑。
眼见公羊望舒眼皮耷拉下来,戏志才赶忙忍住笑声清咳道:
“咳咳,望舒先生啊,此乃虚实之道,吾等可遣一在吾无极军中名声并不如何出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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