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社稷,恐怕这普天之下,都要永坠深渊了。”
“皇后此言差矣。”山主道:“大皇子年幼无知,又从小长在先帝身边,最是孝顺不过。所谓杀君弑父之名,不过是被人胁迫。他一小儿,哪里能懂什么呢?皇后慈悲,万万不能将大人罪过,强加于小儿身上。”
“山主的话本宫明白,然而你我明白,天下恩却未必明白呀。”
山主沉思片刻,直言道:“大皇子之过,全因身边小人而起。为奉先帝,今日老身便做主,赐先皇后王氏以死谢罪。大皇子清白之身,万万不能为其染上污点。他乃先帝唯一嫡子,正该为天下,以身献社稷才是正理。”
为了让大皇子当上太子,他们竟准备让王太后去死?
楚阳娿被气笑了。
“山主若是实在坚持,本宫便也无话可说了。然而后宫不干朝政,立储乃是国事,自有皇上定夺,左右本宫是不好干预的。”说完站起来,对宁氏道:“母亲,女儿能去您的院子看看么?多年不在娘亲身边尽孝,看看娘亲的起居之所也好。”
“好。”宁氏拉了女儿,与山主告辞之后,便带着楚阳娿往院子里去了。
只是楚阳娿并未着急去看她的住处,而是吩咐雪雁:“雪雁,你立刻带母亲下山,亲自送到弟弟身边。”
“是。”
宁氏闻言,立刻道:“为何这么着急走?是有什么不妥么?官儿告诉娘亲,娘对山上熟悉,未必不能帮忙。”
“并不是这样。”楚阳娿道:“易儿身受重伤,很想见您,女儿这才不敢耽搁,想要立刻送您下山去。”
一听儿子受伤了,宁氏哪里还管得了其他,急的连东西也不收拾了,立刻跟雪雁下了山。
骗走了宁氏,楚阳娿送了一口气,直到夜里,雪雁回来,告诉她说宁氏已经送到楚家人身边,并且在林生的护送之下,连夜动身回京了。
楚阳娿多年夙愿得偿,心中放松,连睡梦里也无比安稳。
不过这安稳的睡梦,却没能长久,次日天海没亮,就听猎鹰在门外报告,说:“皇后娘娘,山主昨夜突然暴毙,请娘娘定夺。”
“什么?”楚阳娿猛地一跟头爬起来,惊问:“你说什么?”
“山主暴亡……”
“明辉,更衣!”
楚阳娿什么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穿上衣裳就往出去走,走了每两步,她忽然又停住了。
“猎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吩咐你去办。”
“仅凭娘娘吩咐。”
楚阳娿挥退左右,待院中只余猎鹰一人,她才小声道:“你立刻出去,找到大皇子,怎么做,你明白吗?”
猎鹰眼神一闪,明白了自己此次任务的内容,他往下一跪,道:“请娘娘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速度要快,不能被任何人察觉。”
猎鹰领命,悄悄离开了。
楚阳娿整了整衣裳,明辉明镜又才跟上来,扶着她往外走。
楚阳娿贵为皇后,来到武夷山,住的自然是山上最好的院子。这里原属于山主,因要迎驾才腾出来。山主搬到另外的院子里,离主院却并不远。
待她们浩浩荡荡出来,准备去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见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之人,乃是薛家大公子,见了楚阳娿,便躬身行礼,嘴上却说:“山主突然暴亡,我们怀疑山中藏有刺客。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还请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在院中歇息片刻,耐心等待我等盘查,找出刺客。”
“你们想要软禁本宫?”
“不敢,一切是为了皇后娘娘安全着想。”
男人躬身而立,一派庄严。
楚阳娿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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