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而来,吴用方知和李逵这厮同行的苦,好在李逵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吴用多加了几条规矩之后,总算没有生出甚么大事来,顺利到的大名府。
进了大名府,吴用打听的卢俊义府邸,便带着李逵往卢俊义府前而来。
城中小孩见了李逵这般模样,又都跟着叫唤起来。
李逵虽然有些恼,但碍着和吴用的约定,也只能忍着,一张黑脸憋得通红。
小孩们见李逵这般模样,更加哄笑起来,不一时,身后便聚了几十个小孩。
吴用看后面小孩已经跟了许多,便也不再遛街,带着李逵和小孩们直奔卢俊义府前。
卢俊义虽然继承得万贯家财,却不喜过问生意之事,每日只是在府中舞枪弄棒,习练武艺,听得府外哄动,便叫家人出来探看。
听得家人回报说外面一个道人一两银子算卦,又带着一个奇模怪样的道童,便以为是异人,赶忙让家人请进来。
李逵这厮一路进来,却是被卢俊义豪华府邸给震慑住了,一脸呆滞,偏又生的凶神恶煞一般,看上去更加怪异。
卢俊义看吴用生的面门清秀,带的道童却是这般奇怪,更觉不是江湖骗子,请入后堂,分宾主坐定,让下人给吴用上茶汤。
李逵这厮站在吴用身后,打量了一阵屋中陈设,看侍女给吴用端来一盏茶,其中却是加了一些香料,香气四溢,不由鼻头抽动,喉头直咽口水。
卢俊义看到李逵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不由对侍女道:“给这位道童也奉一盏茶。”
吴用回头瞪了李逵一眼,赔礼道:“员外勿怪,我这个道童生的丑恶,又不会说话,只是有一身蛮力,又十分忠直,才带在身边。这厮不省人事,望乞恕罪。”
卢俊义笑道:“无妨,我看这道童一身好筋骨,不知会武艺否?”
吴用摇头道:“家生的孩儿,却是不曾习武,不过一身蛮力,又皮糙肉厚,等闲人也近他不得。”
卢俊义摇头叹道:“可惜了,若是少年时能遇到名师点拨,也该是一员猛将之才。”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棍棒天下无双,却也不过是个白身,心中也不由为自己叹息了一声。更是有意请吴用算算自己前程。
侍女端上茶来,李逵接过去,也不怕烫,猛吃了一口,只觉这大户人家的茶似乎比他平日吃的要香许多,张口便要再要一盏。
吴用却是被李逵大口吞咽茶水的声音弄的扭过头来,又瞪了李逵一眼。
李逵看到吴用不满的眼神,也醒悟过来,赶忙大手一伸,捂住嘴巴,好歹没有发出音来。
卢俊义看到李逵这般模样,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道长这道童倒是有趣。”
吴用和卢俊义虚应了几句。
卢俊义便让下人取来白银一两,给吴用作卦金,请吴用为他看八字测运程。
吴用路上早已想好说辞,推算了一阵,惊道:“员外不出百日必有血光之灾,家私不能保有,死于刀剑之下。”
卢俊义笑道:“道长差矣。卢某生于北京,长在豪富。宗族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卢某非理不为,如何能有血光之灾?”
吴用取出卢俊义刚刚给的银子,放到桌上,摇头道:“天下原来都要阿谀奉承,罢!罢!忠言逆耳,贫道这便告退,卦金奉还。”
卢俊义看吴用起身便走,不由心中也疑惑起来,赶忙道:“道长息怒,卢某不过戏言,还请道长指教。”
吴用却不停步,摇头道:“员外不信,贫道便再说也无用,百日之内你当知晓贫道所言不虚了。”
卢俊义一听,赶忙追上来,拦住吴用道:“道长勿怪,卢某这里赔罪了,还请道长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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