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也听出董耘的意思,就是捧一个傀儡出来做皇帝,只要他掌了军政权,皇帝也得听他的。童贯爱权,但也知道他做皇帝的难度,一个太监想做皇帝,不光士人不会支持,就是手下将士也不会支持。而控制一个傀儡皇帝却要容易许多。
童贯也仿佛一直就是宋朝忠臣一般,点头道:“先生深谋远虑,这样才能保的朝廷延续。”
董耘道:“不过枢相还要让西军再加把力,早日剿灭方腊,不然恐怕会功亏一篑。西北各州得知东京被占后,一定会通知各州兵马,到时西军恐怕会立即撤军。没有了西军,我们想抓捕方腊恐怕也不容易。”
童贯闻言,点头道:“好,明日我就传令全军抓获方腊者官升三级,赏金万两。杀一个反贼者,赏钱十贯。重赏之下,必然能尽快剿灭方腊反贼。”
董耘听得童贯还准备出赏金,不由疑惑道:“先前的七百多万匹绢还没解决,枢相再许下重金,到时只怕不好筹集这许多钱财啊。”
童贯笑道:“江南向来富庶,只要灭了方腊,不怕那些富户不肯出钱。只要西军听本官调令,本官自然不会少了他们的赏金。”
董耘也听出童贯的意思,忙道:“枢相势力主要还在军中,无论以后如何,枢相还是不要食言的好,不然将士们恐怕不愿为枢相卖命。而且西军战力颇强,想必晁盖、王庆、田虎都会争相招揽西军,枢相也不可把西军推向他们。”
童贯这才点头道:“先生说的是,此事也好办,皇室蒙难,都是朱勔之流奸臣所害。回头抄了朱勔的家,这赏金也就差不多有了着落了。”
董耘赞道:“枢相高明,可惜朱勔逃到东京去了,不然当众斩杀朱勔,也能收拢江南民心。”
童贯摸着下巴上不多的几根胡须,笑道:“此事容易,朱勔跑了,不是还有他的族人和那些爪牙吗?等杀了方腊,便处决了他们,把朱勔在江南的势力连根拔起,省的他们影响本官大计。”
次日,童贯便把新的悬赏传遍全军。
本已有些疲惫的西军将士顿时又士气高涨,不过两日,便把方腊残部据守的几个山头全部攻下,又斩首七万多人。只有方腊和几十个摩尼教首领逃脱,但是四面都已被西军封锁,抓住方腊剩余的只是时间。
这日大早,童贯便下令全军搜山。
官升三级,赏金万两,这样的重赏谁不动心,西北各路大将都是亲自带人上山搜索,希望抓住方腊的人是自己。
韩世忠也早早的便领人上山来搜索,韩世忠出身贫贱,自幼便勇气过人,能骑未驯服的野马,嗜酒贪赌,人都称为“泼韩五”,虽然乡亲们都把他当泼皮,但是韩世忠却是自以为是市井游侠。
十七岁的时候,童贯开始对西夏用兵,韩世忠不甘平凡,便毅然从军,凭着一身武艺,很快便立了不少功劳,可惜多数功劳都被童贯心腹夺了去,如今三十出头,也只做的一个小校。
韩世忠一马当先爬山时,却见前面一人正慌里慌张往前跑去,不由心中一喜,大喝道:“前面的人留步,不然休怪我手上弓箭无情。”
前面那人听得韩世忠要用弓箭,这才慌忙跪在地上,叩头求饶。
韩世忠赶到跟前,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倒仿佛野人一般。
那汉子叩头道:“将军饶命啊,小人已经半年没有下山了,和那方腊无关啊。”
韩世忠听到这汉子说半年没下山,不由双眼一亮,奇道:“你为何不下山?”
那汉子道:“小人先前和方腊的兄弟有些过节,听得他们造反后,怕他们报复,便一直躲在山上。”
韩世忠看这汉子的样子,倒是真像半年没下山的样子,点头道:“你既然半年没有下山,想必对这山上一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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