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思,独占鳌头,独具一格,独树一帜,秀外慧中,凤毛麟角,冰雪聪明总之一句话:非同一般!一听就知道我用三十六计的什么计。”
冯润没好气:“废话少说,说正题。”
高飞一笑,接着说正题:“冯府的人发现你失踪了,自是追查。万一追查到马车夫头上,会以为我们乘舟往北面去,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待发现上当,我们已走远。润儿,我们先到洛阳去,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如果喜欢就长住,不喜欢则换地方。”
冯润对他极信服。
“好,我听你的。”忙不迭点头。
后果她懒去想,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想当年卓文君深夜逃出家门,与司马相如私奔。生活窘迫,卓文君放得下富家小娘子身份,把首饰当了,开了酒铺,亲自当垆卖酒。
她父亲无奈,只能接纳了这桩婚事。
司马相如也争气,后来为汉武帝赏识被封为郎。衣锦荣归,着实让卓文君父亲风光了一把,献金相认。
看吧,私奔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想,冯润和高飞还没走出冯府便被发现了。
这纯属倒霉催的。
不知是哪个该千刀万剐下油锅的家伙,竟然在院子里拉了细小的绳子。冯润出门没走几步,立马被绊着,差点儿惊叫出声来,如果不是高飞眼疾手快拉住她,难保不被摔了大马趴。
在冯润触到绳子的瞬间,不远处的地方忽地传来一阵清脆的玲铛声。
高飞脸色一变。
低呼:“不好,被人装了绳饵。”
冯润懵头懵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高飞已伸手搂紧她的腰,飞速往前奔去。到了围墙处,他带着她,右足一点,暮然跃起,如飞燕掠波,流星横空一般,窜上屋檐。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冷不防出现了十几二十个手握兵剑利刃的家丁,提着火把,杀气腾腾飞奔过来。
前面的几个家丁,手持银色长弓,搭起利箭,齐齐瞄准了冯润和高飞。
冯诞出现了。
夹在众家丁中间,面容肃严,威中带怒。
“二妹,你走不了!”他冷声道:“知趣的话,就乖乖下来束手就擒!要不,就别怪大哥我冷血无情。”
冯润睁大眼睛,一筹莫展的慌张。
一颗心凉飕飕的,背脊爬满冷汗,控制不住自己,摇摇欲倒。还好高飞搂她搂得紧,不曾放手。
“怎么办?”她六神无主。
高飞比她镇定得多。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声来:“你大哥倒是个人物!智胜孔明,料事如神。”
“什么?”冯润一呆。
高飞道:“想必你大哥早已有准备,布下了天罗地网,但要硬闯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流点血受点伤而己。润儿,你怕不怕?不怕的话我们就生死相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番话说得轻描谈写。但月光下的高飞,尽管是灿烂若花般笑,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却有一种豁出去的视死如归。
冯润愣愣的看着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住心中惊恐,努力定下心神。忙不迭地推他:“高飞你快走,别管我了!快走!”
高飞不肯:“润儿,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冯润心中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要死,还是不愿意死。她才十四岁,花一样的年龄,鲜艳欲滴着,怎么能够说死就死呢?
想了想,转头跟冯诞喊话:“大哥,你放他走!只要他能安全离开,我就听你的话,乖乖的下去。”
冯诞冷笑:“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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