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厚葬你,哀家也会善待你的孩儿,好好培养,让他日后能够继承皇位,为我们冯家光宗耀祖。”
“不要!”冯润惨叫:“我不要死!不要!”
她的肚子忽然疼了起来,体内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粘糊糊的。
原来,孩儿要出生了。
冯润更是惊恐,哭得稀里哗啦。边哭边嚎:“我不要生孩儿!我不要死!我才十四岁,才是含苞待放花骨朵般的年龄,该享乐的还没享乐,该玩的还没玩!我不要生孩儿,不要死!”
哭着哭着,便醒了过来。
满脸泪痕。
冯润顾不上抹去泪痕。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肚子隐隐约约有些疼,身下粘糊糊的,连忙伸手一摸,竟然是刺眼的红。
冯润一呆。
反应过来后,便是张大嘴巴,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血!血!我出血了!”唇齿发颤,双眼渗透了惊恐。
拓跋宏还在寝宫,刚起床。
一听,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来。
冯润只管低头,盯着手掌上的血,手足无措。喃喃:“我出血了!奇怪,我为什么会出血?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如果是不治之症,那怎么办才是好?”声音带着哭腔,束手无策。
拓跋宏到底比她年长两岁,有了好几位嫔妃,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肩膀一颤,差点没能把持得住爆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才回复了脸上的淡然。
眉峰微微一挑,淡淡道:“看来,约指倒是戴对了!这欺君之罪,实属是侥幸逃过。”
冯润茫然:“什么?”
拓跋宏不答。看了她一眼,随后锦袖一拂,大步流星走出寝宫。
冯润呆了半晌。
回味拓跋宏的话。脑海里灵光一闪,哎呀呀,这,这这不是传说中的月信嘛!原来,她月信来了!这是初潮,人生中的第一次见红!
冯润脸红耳赤,无地自容。
她真蠢!
竟然蠢成这个样子!拓跋宏一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作为女人的她,蠢得无处可蠢,居然还大惊小怪大呼小叫,怎一个“汗”字了得!
丢脸归丢脸。这月信来了,冯润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戴上约指了。
终于暂时不用到宣光殿侍寝了。
绷紧的神经刚刚松弛下来,冯润忽然想起一事来。这事,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千万不能姑息。
叫来了双蒙。
冯润道:“我怀疑汀兰宫有奸细。”
双蒙双脚一软,几乎要趴到地上去。张大嘴巴,惊悚问:“主子,你说什么?奸细?”
冯润道:“主上对我作假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就像亲眼看到一样,因此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人暗中向他告密!我还敢肯定,这个告密的人一定是我们汀兰宫的!”
“主子”双蒙神情紧张,忐忑问:“告密的人,是是谁?”
冯润道:“目前我还不知道。”
“主子”双蒙搓着双手,愈发不安:“那怎么办?”
冯润问:“我们汀兰宫一共多少人?”
双蒙小心翼翼回答:“一共九人。”
“九人。”冯润道:“除了我,还有自小就伺候我的落依秋儿,其他的六个人,全是怀疑对象。”
双蒙结结巴巴问:“包包括奴奴才在内?”
冯润看他一眼:“当然包括你在内。”
“主子明鉴呀!”双蒙扑通一声跪下了,好不委曲:“奴才对主子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奴才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啊。”
冯润没理他。
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帮子。
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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