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不对,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一看碗中,发现粥中竟有一只数寸长的蝘蜓。
厨子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无血色,额角冒汗,全身簌簌不已颤抖。忙不迭跪下磕头,声音惶恐:“太皇太后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只因奴才近来夜间失眠,以至做事的时候心神恍惚,才造成如此粗心大意。望太皇太后饶命!
拓跋宏看过来。
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一沉,凛声道:“来人,把这厨子拿下”
太皇太后摆摆手,笑道:“不碍事,他只是粗心,又不是故意的。”用汤匙轻轻将蝘蜓挑了出来,吃了两口小米粥。然后抬起头,对厨子道:“粥的味道还是不错。以后你要注意点,别再犯这样错误。”
厨子赶紧道:“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道:“下去吧。”
厨子又再磕了一个响头,这才退下去了。
拓跋宏道:“皇祖母,这小米粥不吃了,还是重新熬过吧。”
“没关系,不就是只蝘蜓么,也不是什么事儿。”太皇太后微微一笑:“穷人家没肉吃,还拿蝘蜓来当菜吃呢。”一点也不嫌弃,低头,很快把一碗小米粥吃完了。
冯润远远的看着。
太皇太后此举,落到众人眼中,便是心胸宽广,仁慈和善。
在政治上,太皇太后是个铁腕人物,对待政敌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但在日常琐事上,倒是和颜悦色,仁慈和善,因此她身边的人对她忠心耿耿,皆是极力效忠于她。
太皇太后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而是无人能及,登峰造极的高明,怪不得拓跋宏对她满眼崇拜。
冯润大大的不以为然。
一曲舞完毕,乐师和舞伎退去。
太皇太后兴致极好,一扫众人,笑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才子佳人,不是皇室子弟,就是名门闺秀,抑或是小家碧玉,想必都是精通乐器,多才多艺,不知有没有兴趣演奏一二?”
拓跋宏站了起来。
微微一笑:“那宏儿就吹一曲笛子吧。”
拓跋宏身边一位叫白整的内监,双手捧来一根白玉笛,毕恭毕敬递上。拓跋宏接了,目光不经意的自冯润脸上飘过,随后把白玉笛放到唇边,吹了起来。
冯润一听,竟然是凤求凰的曲子。
拓跋宏把一根白玉笛吹得炉火纯青。笛声悠扬,婉转,旋律有说不出的幽雅,让人思绪飞扬。
此时的拓跋宏,玉树临风立在那儿。个子高挑修长,略略单薄,却又不失飘逸俊秀,那双拿着笛子的手,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
有风吹过来,扬起他额前的头发,他身上的衣服也随风飞扬,更显他风华绝代。
冯润看着,一颗心莫名的就跳了一下。
目光停留在拓跋宏身上,竟然移不开去。
那一刻,有一种异常的感觉。感到一颗心收紧了,里面有很多蚂蚁密密麻麻的爬行,很痒,却又不能摆脱。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一曲完毕,众人掌声雷动。
拓跋宏目光漫不经心扫过众人。最后轻飘飘落到冯润脸上,漆黑深沉的一双眼睛,对上她的眼睛,带着探讨的味儿,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直落到她内心深处。
冯润才发觉,原来她嘴巴咧得那么一个大,如果没耳朵挡着,俩嘴角就在后脑汇合了,更要命的是,双眼发绿,馋涎欲滴,像个呆瓜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拓跋宏看仿佛,一个弱智的花痴样子。
天哪,她怎么这副德性?
冯润涨红了脸,无地自容,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去。
心中为自己不值。呸,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井底蛙!比拓跋宏长得俊美的男人多了去,拓跋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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