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褫夺妃嫔封号,打入冷宫。后来拓跋澄亲自说情,说高夫人是无心之过,这惩罚太重了,让他心不安。拓跋宏念高夫人生下二皇子拓跋恪的份上,也为她求情。
冯润也随着众嫔妃,为高夫人求情。
本来么,高夫人也挺冤枉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冯润,而不是她,对于拓跋澄和任城王妃,冯润不是不内疚的。
但内疚归内疚,冯润却没蠢到去自投罗网,承担责任。这事儿宁可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最后高夫人降为嫔,笞杖二十,禁足在寝宫三个月。
最令高嫔绝望的是,她失去抚养拓跋恪的资格。拓跋宏提出来,由冯润抚养拓跋恪,不想太皇太后回他:“又不是不能生!真心喜欢孩儿的话,自己生一个又如何!”
太皇太后让李夫人暂时抚养拓跋恪。
这使李夫人喜出望外。
冯润闷闷不乐。倒不是非要抚养拓跋恪不可,而是想着太皇太后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汀兰宫,冯润还在生闷气。她站在院子里,冷不防看到墙角里,有一只拇指那样大的蜘蛛,忙碌个不停,嘴里不停吐着银丝,身子灵活转动,没一会儿,就编织出来一张大网。
冯润忽然想起了那蜘蛛迷语:南阳诸葛亮,坐在将军帐,排成八卦阵,要捉飞来将。
此时的蜘蛛,还真成了蜘蛛界的诸葛亮模样,天罗地网布置好后,就守在网的一角,来个守株待兔,等待猎物上网。那神情,压根儿就是胜筹在握,踌躇满志。
冯润瞪着它。
忽然,发起狠来。脱了脚底下的绣花鞋,赤着一只脚冲了过去,用鞋底狠狠的朝蜘蛛拍下去,她把蜘蛛,当了李夫人,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拍,拍了一下,又一下。
一边咬牙切齿骂:“我让你坐亨其成!我让你不劳而获!”不敢骂太皇太后,骂李夫人总可以吧。
被她当成李夫人的蜘蛛,很快被拍得五马分尸,掉到地上。冯润意犹未尽,穿上鞋子,又再狠狠的踩上去。
蜘蛛成了肉桨,迸出了绿色的浆汁。
双蒙站在一旁,直看得目瞪口呆:“主子”他小心翼翼问:“主子到底是为何事不开心?”
冯润不答,而是问:“这蜘蛛是不是很丑恶?是不是像李夫人那副嘴脸?”
双蒙眨眨眼睛,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冯润不再理他,回房里睡觉去。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遇到烦恼事,无法解决,便去睡一觉,仿佛一觉醒来,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似的。
冯润居然睡得着。
还作了一个梦。
是恶梦。梦中,看到自己独自一个人,走在一条长长而黑暗的过道里。周围阴森森,空气里飘着令人恐怖的血腥污秽腐烂气味。
过道的上方有一盏暗黄的路灯。
冯润单薄纤瘦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影影绰绰,支离破碎。莫明地一阵阴风拂面而过,她的发髻忽然被吹散,头发张牙舞爪地飞扬起来,地面上的影子更是鬼影魅魅。
梦中的冯润,眼中全是惊恐。
她只是急步走。
周围寂静得可怕,只有她急促而慌乱的脚步一声又一声回荡着。好不容易走到过道尽头,那儿有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
里面坐着太皇太后,一旁站着拓跋宏的几位嫔妃,冯姗,林贵人,李夫人,高嫔,罗嫔,袁嫔。
冯润惊恐的发现,她们清一色穿的是白色孝服。
梦中的冯润,四处张望找拓跋宏,可怎么找也找不着。慌慌张张地问:“主上呢?他去了哪儿?”
冯姗抹着眼泪哭着道:“主上他他他驾崩了。”
冯润如遭晴天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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