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苦的就是当父母的,当那小小的生命降生之后,父母所有的心思就围绕在那个柔软的小人儿身上了,甘霖又想起她的娘去世前还竭尽全力给他们姐弟留下三天的口粮,那或许是她的娘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三天的口粮实在有限,她一直都不太会讨饭,直到小甘蔗饿的直哭,她也就什么都会了。
水红笑着用手帕掖了掖眼泪,“好多次我看到大街上活蹦乱跳的小男孩儿,我总会联想到我那个儿子,好多次都想买布给他做两身衣裳,可是想想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我做的再好,他也不可能穿的到,再说了我根本就不会针线。”若是她儿子知道有她这么一个母亲,可能也会以她为耻吧?他有穿不完的锦衣华服,又怎会稀罕她的粗布劣衣呢。
人海茫茫,世上最难找的人就是铁了心要消失的人,水红明白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了,对于儿子,除了留给她生产时的剧痛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水红姐,那个男人叫什么?”甘霖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那么懦弱狠心。
水红笑了笑,站了起来,“我早就忘了他叫什么了,他叫什么对我来说已经我所谓了。”
甘霖不住地点头,这样的伤心事负心的人忘了就忘了吧,也不必想起,“水红姐,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不要再想了。”
水红明白甘霖是怕她再次难过,就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她心里却明白,有些事忘是忘不掉的,最多是把它尘封在某个角落不触碰它罢了,不过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能够有人倾听,也让她欣慰不少。
甘霖和水红两人收拾好情绪,手拉着手相视而笑,却听到杨琰一阵大似一阵的啜泣声,甘霖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杨琰,这小妮子也太多愁善感了吧,“水红姐都好了,你也别再哭哭啼啼惹水红姐伤心了。”
“我想我娘了,不行呀。”杨琰边哭边道,只准她们哭哭啼啼,就不许她伤心难过吗?
甘霖笑的更欢了,倚在水红的身上,笑道:“你这千金大小姐,想娘了你就回家啊。”
杨琰看了甘霖一眼,本想说什么,想想忍住了,只是默默地擦干了眼泪。
水红见杨琰也不哭了,这才笑道:“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可得守口如瓶啊,我也不虚留你们了,快过去吧。”
甘霖还是分的轻事情的轻重,这种事也不是随口拿在嘴边说的,就拉着杨琰道:“水红姐放心,这些话到了我们耳朵里,就如同石头落进了大海。”
两人回去,甘霖蹲在井边把井绳绞了上来,水桶里面湃了一个西瓜,取出来拿到厨房里切了块,盘腿坐到屋子里享受起来。
“你这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嘛!”杨琰一边享受着西瓜的冰凉一边打趣甘霖,真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甘霖咬了一口瓜,睨眼看着杨琰,“哪有你未来陆夫人日子过得好啊,对了你来了这么久,你家里人就不担心啊,你们毕竟只是未婚夫妻啊,这陆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万一对你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来可怎么好?还不如早早定下婚期......你若是不好意思,我替你去说。”
杨琰见甘霖说的头头是道,还说要帮她去跟陆邪催婚一下子羞愧起来,她心虚地看着甘霖,面红耳赤地招了,“你可千万别去,我,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婚约,我那么说是以为你和他......虽然两家的长辈有那个意思,可是他,他好像置若枉然,我一个女儿家,总不可能硬逼着他娶我,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甘霖笑了,这种事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换了是她说不定也会如此呢,只是可怜了杨琰的单相思了,陆邪那个花花公子平时最懂女孩子,为什么在杨琰这里就不懂了呢,她狡黠地一笑,估计陆邪是不想早早地成婚以至于被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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