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预定的歌舞一结束,陆邪的管家便呈上一个册子给严戎铮道:“王爷,接下来由着您点。”
严戎铮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笑了笑没有接过来,推让道:“罢了,本王就不点了,把这交给他们年轻人吧。”
管家见了缩回手,把在座的公子打量了一个遍,最后在严萧和严中之间犹豫着,这到底该让谁先点啊,犹豫了片刻,管家朝着严萧走去。
严萧甚是得意,看来他到底要胜那个妾生的儿子一筹,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沉的住气可千万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管家慢吞吞地朝严萧伸出手来,严萧也尽量端住,才要接过册子,却听到有人乱叫道:“若是王爷和陆大人不点,那也应该是严中公子先点啊。”
此话一出立马得到众人的应和,都觉得应该由严中先点,严萧伸出去的手变的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陆邪看出严萧的窘迫,忍不住开口问道:“哦,大家何出此言啊?”
“严萧虽然是岷王府的嫡子,可一直都不受岷王爷的宠爱,弃之不顾,可严中公子却不同,他知书识礼,深得王爷的喜爱,就凭这一点严中公子就比严萧尊贵,所以这歌舞也该严中公子先点。”
严萧听了这些谬论自然生气,也沉不住气,干脆一把抢过册子,“本公子作为王府的长子嫡孙,非我先点不可。”
“嘁,背着长子嫡孙的名,其实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夫罢了,难登大雅之堂。”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
严萧恼羞成怒,站起来叫道:“是谁?有本事说没本事承认,站出来,本公子看看。”
众人都不说话,像看把戏似的看着严萧,严戎铮看不下去,开口道:“好了今天是高兴的事,大家不可为此扫了兴,严中,既然众说纷纭,你说说怎么办吧。”
严中见严戎铮让他说话,他想了想,其实他也觉得众人说的没错,撇开身份不说,在岷王府谁尊贵谁低下一眼就能见分晓,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为这点儿小事争执起来也不好看,况且严戎锵在他出门之前再三叮嘱不可惹事,便站起来,“严中觉得无论何时都应该长幼有序,他是我大哥,我理应谦让,再说了一场歌舞,谁先点都无所谓,大家高兴就好。”
严戎铮听了一笑,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严中很懂事,知道谦让兄长,不愧你父亲疼你。”
严中坐下,心里却在等着看另一场好戏,他这个哥哥他心里是知道的,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吃喝玩乐,他就是拱手把机会让给他,他也要有那个本事。
严萧见严中退让,心里也好受一些,翻开册子一看却傻了眼了,上面写满了字,可他几乎认识不了几个,他一着急胡乱翻了几下,家大家都看着他,便假装镇静地又看了看,才指着一个凑到管家面前道:“就这个吧,这个歌舞很是不错。”他翻了好半天,才识得一个马字,便点了这出。
管家愣了愣没说什么,接过册子递给了严中,严中翻了翻,小声问管家,“刚才他点了哪出歌舞啊?”
管家看了严萧一眼,往后翻了几页,指着秦琼卖马道:“大公子点的是这出。”
严中看了心里一笑,这就是严萧点的歌舞?他翻了翻指着一出玉树后庭花道:“就这出吧。”
管家标记好,这才把册子递给下一个人,大家逐次点了,稍待片刻,便开始,一阵紧锣密鼓,唱戏之人登场了。
众人颇为诧异地看着严萧,坐远的人不知为何,可离严萧近的可都听见,不是点的歌舞么?怎么成戏文了,难道歌舞和戏文都分不清吗?
众人憋着笑看着这出别出心裁的戏,严萧也羞了个彻底,本以为里面全都是歌舞,谁知道里面竟还有戏文,他听着别人的窃窃私语和嘲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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