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什么也没种,只是一水儿的青砖铺地。倒是在墙根下,摆了一排花盆,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花,现在正是花时,好多花都开的正盛,满院子里飘的都是花香。
方清越没进屋,而是站在房子背荫处,对卿宝道:“这儿凉快,花又香,咱俩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好。”卿宝也站到了荫凉处,见方清越要靠墙而立,立即提醒他道:“别靠墙,墙上有苔藓,靠身上可不好洗。”今天方清越穿的是一件白色儒服,这一靠后背是肯定要脏的。
“知道了。”方清越挺直了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卿宝道:“昨儿个我姑夫让人送来了第一次卖松花蛋的钱,由于是第一次做,他们做的不多,卖的也不多,大多是送给主顾们尝味道了。所以这次卖的钱不多。这纸上写的就是这次的卖松蛋的帐,有时间你看看。银子在我那儿呢,明天我叫人给你送来。”
卿宝没接也没看,而是对方清越道:“我这些日子忙的很,没时间管这些,你替我看着点就行了。至于分来的银子,我也不着急用,你先替我攒着吧,什么时候多了再一次性给我。”说到这里,卿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买地大计,不由顺嘴说了句:“也不用给我了,你看着要是有便宜的地就帮我买下来吧,不然这银子也是白放着,不如拿出去买地种粮划算。”
方清越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低垂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展颜笑道:“行,那我就先不给你送了,等以后多了,我让洪伯留心着,帮你买地或置铺子。”
卿宝能当甩手掌柜,自然是乐得轻松。
方清越好不容易见到卿宝一次,本打算多和她说几句,可见她不住的打呵欠,不由又心疼起她来了,就赶紧让她回房睡觉去了,他回到前院闹四柱六柱去了。
卿宝睡醒起的时候,方清越和四柱已经上学去了。
卿宝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赶紧收拾了一番,去洛家上课了。
这半天,是继续认药,还背了几个常用药方,直到日暮,傅先生才放卿宝回家了。
吃过晚饭,卿宝就回了后院,去温习今天学的知识,完成傅先生留的作业。
写抄着药方呢,就听得门外二柱的声音喊道:“六丫,能进来吗?”
四个柱子是经常来后院找卿宝玩的,也经常给她送些东西,卿宝不以为奇,连笔都没停,直接回道:“进来吧。”
二柱端来了几瓣西瓜,放到了桌子上,招呼卿宝道:“用井水湃的西瓜,正凉爽着呢,快过来吃。”
“好咧!”卿宝放下笔,过来桌子前拿起了一瓣西瓜。见二柱没动手,光看着她吃,卿宝对他说道:“二哥你也吃呀。”
“我在前面吃过了。”二柱没有吃,却也没有走,而是坐到了卿宝对面,眼睛瞟卿宝一眼,就立刻挪开,再瞟一眼,再挪开……似乎有话想和卿宝说,可张了几次嘴,又没好意思说出来,几次下来,倒把自己憋了个大红脸。
若在平时,他给卿宝送东西,东西放这儿也就走了,从不在卿宝这儿多待,怕耽误了卿宝温习功课。
今天他没走,不用说,肯定是有事儿。
卿宝是了解这个二哥的,沉默寡言,干活利索,是个过日子的好手,这些方面,和他们的爹夏守平是比较象的。当然了,他也没有全象夏守平,最起码,他不窝囊,也不懦弱,虽然话少,人也老实,但在关键时候,他还是能站起出来说话的,平时也很维持卿宝。现在他有事儿,卿宝自然是不会不管的。
卿宝一边吃瓜,一边问他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事儿和我说呀?”
二柱抬起头看了看卿宝,吭哧了两声没开口,脸却是涨红了。
无故脸红,不用说,肯定是和儿女私情搭上边了,卿宝虽说没结过婚,不过在感情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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