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思考着三国目前的形势,虽说,三国目前还是和平共处,表面上相安无事,可内在,周国早已野心勃勃,一直在寻找良机,吞并其他两国。
那周国沈天涯也确实够狠,能为一个被废的长平公主,不分对错,便把整个周国的官场掀了个底朝天。
武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是该说沈天涯魄力大呢,还是说他刚愎自用,迟早自食恶果呢?
在他看来,沈天涯此法,虽是干净利落,看似一下子便集中了权利,可也留下了更为严重的后遗症。
虽说,现在的周国,沈天涯比之沈孝正更加的权利滔天,可,他权利再大,终究是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能分身,也不能事事亲躬,可,沈天涯却看不到这一点,生杀予夺,毫不留情,使得人人敬畏,如此,虽然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这样的暴政,到底能换来什么,现在,周国百官,百姓口不敢言,怒不敢争,整天生活在恐怖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周国从上到下,早已对此暴政身心痛恨,可想而知,这样的暴政,铁血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出现任何差池,周国便会立刻土崩瓦解,沈天涯的下场会是多么的凄惨,他拭目以待。
武王分析着三国的局势,相对于周国的残酷,金国的皇帝金耀天,倒是仁厚之君,和他父王一般,都不忍百姓受苦,只是,仁厚过了,便是软弱。顾忌多了,便有了把柄,一旦被人捉住,便是刀俎鱼肉,任人宰割。
如同此刻的联姻,他倒要看看,这个金耀天到底有没有魄力和周国为敌,亦或者是牺牲自己的女儿,换来一个短暂的和平?
武王饶有兴致的看着金雪漫的热闹,回忆着和金雪漫一起的日子里,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模样,他甚为期待着,这平日里混的风生水起的长平公主,如何把这一盘死棋盘活!
想到此,武王大手一挥,冷声道:“来人,让百里将军做好准备,随时迎战!”
一旦梁国内乱,依沈天涯的性子,必会出兵对梁,而一旦把梁国这个硬骨头啃了,那金国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易可得。
“来人”
“来人”
武王一连下数道命令,何家湾,全员警戒,随时准备战斗。
同一时间,吴皇后那里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马上就到新帝登基的日子了,也到了夜子澜要离开都城的时间了。
这天,天空阴沉,乌云密布,好似有雨,却还没下,都城的上空似笼罩了一层灰暗,压力袭来,让人喘息不畅。
时辰尚且还早,夜子澜便进宫和母后辞行。
吴皇后也借着送夜子澜去封地之机,以兄弟之情相邀,宣夜子瑜前来皇后寝宫给夜子澜送行。
吴皇后的要求合情又合理,夜子瑜没有不去的道理,更何况,他本身也想去送送夜子澜。
只是,夜子澜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和弟弟夜子瑜并不亲近,有时甚至嫉妒夜子瑜,嫉妒太后对弟弟的好,嫉妒父皇对弟弟的宠,嫉妒到眼红,妒忌到心生怨气。
可,想到这一走,便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亦或者此一别便是今生不见,夜子澜和夜子瑜两兄弟两个倒也生出些平日里没有的兄弟真情。
“子瑜,我此次离开后,估计再也见不到母后了,你要替我多过来陪陪母后,就当替我尽尽孝道。”
夜子澜说完,双眸泛红,望着自己的母后,心生不忍。
夜子瑜还是个孩子,见到哥哥难过,自己便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子澜哥哥请放心,瑜儿今后,每天都过来给母后请安,会像你一样,逗母后开心,陪母后用膳,讨母后欢心!”
夜子澜重重的点了点了,继而举起杯中酒,表情极为复杂,“子瑜,哥哥借这杯薄酒,待母后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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