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漓墨周身萦绕着死亡的气息,一旁的弦乐闷哼一声,嘴角竟溢出血渍。
“王爷”
他们王爷此刻竟然强用内力,可,他的伤?
弦乐即刻跪地,重重的磕倒,“王爷,都是属下的错,王妃的死,弦乐甘愿以死谢罪!
“住口!”轩辕漓墨上前便是一脚,毫无防备的弦乐,直接一头摔在悬崖旁的岩石上,顿时头破血流。轩辕漓墨犹如地狱的阎王一般,满眼的戾气,杀意大起,“谁说王妃死了?”
他的雪儿,他们刚刚成亲,他们经历了多少纠结和矛盾,眼看着云开月明,她怎么能一个人先走?
悬崖下波涛汹涌,暗流涌进,轩辕漓墨冷面俯瞰着江水,任如何也接收不了自己王妃跳崖的消息!
弦乐立刻噤声,他懂得王爷的意思,但是却并不认可,这里悬崖这么高,王妃如果真的被逼跳下去的话,就算大罗神仙也是枉然。
轩辕漓墨极至的清醒,“弦乐,你的命先留着,等王妃来了,再行定夺!”
“是!”弦乐无言,他的命本就是王妃的,若王妃安在,那便由了王妃做主。
“来人,搜!”
“来人,捉拿沈天涯,不计生死!”
“来人,全面反攻,不分昼夜!”
“来人.”
轩辕漓墨接连下了近百条死命令,都与金雪漫有关。
墨家军每天的任务除了打仗便是找人,他们的王妃为了救王爷,只身犯险,更可恶的便是周国的皇帝,竟然逼他们王妃跳崖,是以,墨家军把这种怨恨全都转化成悲愤的力量,用在了敌人身上。
他们王爷说过,要让周国血债血偿,他们便用这三十万士卒的性命,替王妃报仇雪恨。
自打昨日金雪漫坠崖,直到现在,三天三夜,轩辕漓墨竟没有离开寸步,除了下达复仇的命令外,便再也无言,面色隐有苍白,可身体依然纹丝不动,双眸紧紧的盯着崖下的江水,从日出到日落。可,他心中的女子,却仿佛沉入江底,再也没有出现。
这山涧的风,一直吹着,清冷而透彻,虽不是冬日,可夜里的寒风竟有些凛厉刺骨,夹杂着周围草木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鬼哭狼嚎一般。往往,小孩子和妇人们听发这种声音都会紧闭家门,一家人围在一起瑟瑟发抖,就算是男人,日日夜夜的听,也多少有些害怕瘆人,而悬崖旁的人竟听痴了,不分昼夜,彻夜不眠的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和他爱的女子有些共鸣。
毕竟这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存在着她的气息,更何况,这里还有她的打斗过的痕迹,光看着这岩石上干涸的血迹,零落的脚印,轩辕漓墨便能分秒分辨出哪是她的。
从现场的痕迹中,他甚至可以还原出当时那女子以一抵百,苦苦支撑的情形。
轩辕漓墨突然捂着胸口,大声咳嗽出来,被又灌了这些天的冷风,身体更是不堪重负,咳嗽声愈来愈重。
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金雪漫被困,被逼,被杀的情景,当时,他的雪儿该是多么的孤立无援,是否奢想过他从天而降,去救他?
此时,轩辕漓墨的目光不经意间落下了地上的一枚箭矢之上,低头,俯身,捡起,啪的一声,箭矢拦腰折断,冷封的面色突然杀意大起。
“沈天涯嘛?”
轩辕漓墨的声音犹如鬼声,从地府而来,而他嘴里的沈天涯,似乎已经死了千次万次,确依然驱散不了男子身上的戾气,那种仇恨的目光,犹如长在身上,落在心中一般,从此根深蒂固,再也除不尽,灭不了。
轩辕漓墨喃喃自语,“雪儿,你竟然还受了箭伤?他们该死,全都该死,本王要让这山河变色,让周国家破人亡,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一旁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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