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织婆倒也觉得还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奇人异事,猥琐之徒,高洁之士更是数不数胜。
丑陋的皮囊亦或是有趣的灵魂,织婆早就见怪不怪,可是听到那男人居然叫她“师妹”。
其时,“师妹”两个字一出口,织婆霎时间就浑身一震,明显吃了一惊,强自振作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却不以为然,定气敛神,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着急回答织婆的问题,略一沉吟方徐徐道:“方才那白衣女子,你呼之为哑姑的,我看她长相清秀,身形娉婷,倒是和你有些相像,我猜这小姑娘是不是便是‘珊’?”
织婆方才听到这土猴子喊自己叫做师妹,本就已经吃了一惊,脑中混沌,心中甚乱,如今听到“珊”这个字,显然再次受了打击,瞳孔圆睁,口里惊愕着“你你”却说不出话来。
男人见状朗声大笑起来,道:“我寻这织林实在是很久了。”
“你你”织婆心中一紧,原本如同快刀的嘴却像醉汉一般,磕磕绊绊。
“罗可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究竟是什么人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嘴里喃喃道,但声音轻得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抬头一看,叱道:“你如果识相,就赶紧滚出这织林,我便饶你一命!”
织婆言罢,还不忘往身后望去,回身确认看那哑姑是否还滞留在原地。
只是她的辞令虽然严厉,但实际却早就色厉内荏,面色苍白,心神受到了打击,气息颤抖,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这土猴子,如今却转言说要他赶紧滚蛋,前后矛盾。
就是外人也一眼看出,男人的一番话,倒是戳中了她的软肋。
织婆当时心中急躁,不小心将“罗可”脱口而出,心中更是惊慌,又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方才说话前后矛盾,底气不足,立马赶紧补了一句:“若还是不走,我必将你缝在树中,让你知道什么是荣枯不灭,灵魂永不超生!”
织婆一番话声音铿锵,当仁不让,只是虽然如此,织婆也只是口硬,心中却还是有万千疑虑。
她暗自想道:“眼前这个人应该不会是罗可师兄的。几十年前,罗可师兄仍然年轻,当时虽然他也是爱玩天性,古灵精怪,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罗可师兄如今早就有了长进,应该更加成熟稳重,顾全大局,怎么可能还会如此莽撞贪玩再说时隔多年罗可师兄或许或许早已成家也说不定”
想到这一节,她心中稍有些许哀愁,好像指间被针扎了一般,都言五指连心,只是这一针却不偏不倚,就扎在心头。
她又抬眸看了那丑陋男子一眼,那三庭五眼,东歪西扭,别说是平平无奇,就连一样都没有可以称得上是普通人的样貌。
再想当年的罗可师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虽说相貌仪表、修为咒法都稍逊古奇大师兄一筹,但也是众人之上。
织婆垂头恨恨地想道:“眼前这个人,长相猥琐,样貌丑陋,最重要的身材如此矮小、可笑。此外,还在暗中以暗器伤人,自然是小人的行径,如此歹毒可恨的小辈,又怎么能和罗可师兄相提并论?”
当下,织婆再也忍无可忍,怒而起身骂道:“奸贼,到底是谁派你前来微词的,我在此地住了了四十多年,有人误闯,我都一律杀了,不留活口,有些人就算临死,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想不到今天你竟然自个儿前来送死,你倒是说,是不是内岛那几个老不死的用了什么幻术,差派你前来这织林的?”
那男人大笑了两声,终于正了神色,道:“师妹,不是的,你想错了。其实他们早在四十年前就知道你躲在此地了。”
织婆冷笑一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但看看你这模样,也不会是什么正统的维京先民,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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