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逃避一般,虚弱的少女缓缓地移开了眼睛,细细的手指拉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迟缓着,被子里传出女孩不安的声音。
“archer,可、可以离开一下吗?”
“”
日常中完全被当作空气对待的骑士有些莫名其妙。
“并非对archer有什么意见,只是我不想被archer这样看着。”
女孩苦恼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有些闷,但依然清晰地传入了骑士的耳中。
“或者,就算看着也好,不许说话、不许嘲笑我、不许安慰我、不许靠近我我不是真的坚持不住,只是稍微、稍微地想放松一下。”
“”
那声音,夹杂了太多的情绪,直接穿过了红色骑士钢铁一般坚强身躯,直达内心深处。
“我想、周围还需要巡查一遍。我需要离开一会儿。”
慌乱的骑士匆匆地逃离了女孩小小的房间,试图用屋外冬天的冷风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而,在骑士敏锐的知觉下,孤独的房间里面,在凛努力撑起的坚强外壳之下,少女小声哭泣的声音,一直在骑士的心底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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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灯火渐渐熄灭,灰色和服的少年怀抱着武士长刀,隐藏在房间的黑暗角落。
在他的对面,长发如雪的少女正安静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在这夜深时刻,本好似也已睡着的少年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一向以超乎常人的成熟的少年武士,张开了一双深沉而又迷茫的眼睛。
不知何时开始,左脸颊渗出来了粒粒血珠,悄悄将他体内的热量带走。
少年看了看少女还在沉睡,无声地将血珠拭去,看着手上的鲜血,少年陷入了迷茫。
仔细想来,只有在与archer的那一战会留下这道伤口,却为何久久无法愈合?
将还未凝固的血痕送至唇边,渐渐冷却的血液中分明有怨恨,既不属于archer,也不属于他的怨恨,死者对于生者的怨恨。
就好像——
好像来自那些曾被自己一一斩杀的死者一样。
提着长刀的手松了又紧,少年的眼神阴晴不定。
蓦地,他回过头来,透过合上了窗帘的窗户,他感觉到了来自远方的敌意。
“剑心,发生了什么事?”
当少女被killer唤醒后,迷迷糊糊地称呼让少年呆了呆,他看了看少女昏昏沉沉地模样,只是简短地说着。
“我们该离开了。”
简单地为女孩披上外套,少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仍然是一片寂静。
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好转,远方的敌意似乎正在冷冷地嘲笑着他:我早就锁定你了。
留在这里,以这房间里的三条平凡性命为人质吗?
少年顿了顿,看看少女还穿着最爱的白色衣裙,他伸手拉过一条早就准备好的深蓝色毛毯,将女孩包裹起来,然后将其抱起。
“我们走——”
没有声音的,深灰色衣袍的武士带着被蓝色毛毯包裹的少女,如幽灵一般从窗户飞出,无声无息地沿着阴暗的墙角快速移动,向着江边飞奔。
但这动静对于远方的敌人来说,已经是明目张胆的逃跑了,对方根本没有想到武士没有挟持人质来对峙,也没有选择正面迎战,甚至连逃跑的方向也是一览无遗的江边,根本是放弃了脱身的希望。
惊讶中放弃了隐藏的敌人,持枪的黑色身影如猎犬一般向着武士追逐而来,
逃亡者与追逐者全都保持着沉默,甚至连ncer将长枪投出去、killer侧身闪避也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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