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大青山脚下,巍峨庄严的佛觉寺隐于当中,寺内僧人正做着早课。
叶庭御来到药王住的厢房,玄德大师携同玄真刚好与药王探讨药理。
他恭身作揖。
“晚辈拜见三位前辈。”
玄真连忙站起来朝他恭身回礼:“前辈二字不敢当。”
药王稽首,捋了一下长及胸前的白须,微笑道:“小公子不必多礼,言某不过是山野之人,公子身份尊贵万万不可。”
“礼不可废,出身不过是父母所赐,小子不敢妄自尊大。”
玄德大师号了一声佛号:“小公子,玄真虽是贫僧师弟,但你与他年龄相仿,万不可如此称呼。”
“这”
一旁的玄真朝他点头。
“那小子就得罪了。”
“小公子请坐。”
叶庭御坐到玄真旁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中疑虑说出来,他拿出一把小匕首,卷起衣袖朝着手臂划了一下。
伤口划得十分深,鲜血迸出,只是数息过后,血液停止渗出,划口在众人肉眼可见的情况下不药自愈了,只剩下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痕。
药王狂喜,按下快跳出来的心脏,他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拭去滴在案上的鲜血,凑到鼻下嗅了嗅。
叶庭御紧张的看着药王。
片刻之后,药王摇摇头,不解地说:“这与一般的血没什么不同。”
叶庭御再一次失望极了,想到躺在床上的母亲,他忍着悲痛辞别了众人。
自从在青河村受伤后,叶庭御就感觉他的内力增强了一倍,丹田内总有另一股力量在生生不息,去到后院厢房,遣退了母亲身边侍候的婢女。
他脸上一片绝然,咬牙。
拿起匕首一划,鲜血滴在了梁氏的唇上。
青河村
村子上空弥漫着一股苍凉,到处是废墟和失去亲人的人们哭声,灾难到来时这些人根本没法抵挡,灾难过后除了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不可自拔外,这时的村民并没有马上进行自救,苦难就这样加剧下去。
农田禾领着两个妹妹回家,路上她略显责备地说:“小玉,你没看到村长正烦着吗?”
农田玉心里叹息,这大姐太为别人着想了,这种性格可不好,别人未必领情,况且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哪能不马上解决的?
“大姐,这个不解决,我们上哪去住?”
农田禾一窒,这还真没想过,她问:“我们不是有帐篷吗?”
“帐篷能一直住人吗?”
“那先住柴房吧。”
“放个爹都放不下,而且不是因为有柴草架得满满的,柴房早就塌了,你放心住吗?”
这一次农田禾真的哑口无言,不敢再问。
此时农田草被农田玉这么一提也觉得十分有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好,听妹妹的。”
郭氏手拿着拐杖坐在帐篷门口等着三个孙女回来,宋氏休息过后就和农田石拿起锄头在原本是厨房的废墟上扒拉着土灶上的泥土和雪。
水缸被砸破了一个大块,里头填满了泥,水桶压扁了,木头都凑不完整,灶上两只大铁锅一只被压变形,另一只因为年月长了,铁薄了被檩条戳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茶罐子也碎了。
农田玉三姐妹经过刘二家时,从院子外面往里瞧,只见刘二婶依然保持着她们回家时的姿势,只是不再呼天抢地,而是眼神呆滞,刘二的爹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地上一摊血迹,刘二扶着她娘同样眼神呆滞,口中偶尔念念有词。
农田玉不禁摇摇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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